戴倩茹辭職了。
好端端的,戴倩茹為什么辭職,沒有人猜得到答案。
消息傳到戴倩茹的母親周蕙嫻耳中,周蕙嫻險些暈過去。
這個死丫頭,她這是作死啊,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個鐵飯碗的工作,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下班回到家,周蕙嫻撲進戴倩茹的房間討要說法。
戴倩茹也沒打算隱瞞,直接宣布:“媽,我戀愛了,我喜歡的人是李子丞。為了不給子丞找麻煩,我只能主動辭職,然后復(fù)讀參加明年的高考?!?br/> 周蕙嫻懵圈了。李子丞,自己乖女兒的男朋友是李子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且不說李子丞的社會地位,就李子丞那高的可怕的學(xué)歷跟自己的乖女兒可差著十萬八千里啊。
不行,讓我緩緩,讓我好好緩緩,我不是在做夢吧。
“媽。”
戴倩茹輕輕抱住周蕙嫻:“你瞅瞅這塊表,是子丞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們倆是兩情相悅,是真心相愛?!?br/> 周蕙嫻瞅著戴倩茹手腕上帶的浪琴表,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女婿,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國營企業(yè)的技術(shù)員,這就已經(jīng)是頂?shù)教炝?。最多過上四五年,女婿憑借自己的努力,從技術(shù)員升到工程師。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敢想太多。
可,可李子丞是誰,輝煌集團最年輕的副處級干部,古州裝備制造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清華大學(xué)博士研究生。這么多的光環(huán)加在一起,那可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李子丞要成為我的女婿,李子丞真的要成為我的女婿?
周蕙嫻用力掙脫開戴倩茹的擁抱,走到客廳掏出電話打給自己的老公戴洪基。
“老戴,你快回來,出事了,出大事了?!?br/> 接到電話的戴洪基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急忙從牌桌上站起身,撂下一句抱歉,急匆匆趕回家。
一進門,就見周蕙嫻一邊嘴里神神叨叨的嘟囔著什么,一邊在客廳里推磨盤。
“小嫻,出什么事了?”戴洪基換上拖鞋,走到周蕙嫻身邊問。
“老戴,咱家閨女戀愛了。”
“好事啊,男孩子是誰,家里情況怎么樣?”
“還好事呢,我都快給嚇死了。不行,你讓我緩緩,否則我這心臟受不了?!?br/> 聽到這句話,戴洪基臉色一變,大喝一聲:“死丫頭,你出來,你找的男朋友究竟是誰,怎么把你媽嚇成這個樣子?!?br/> “爸,這個人你見過的?!?br/> “我見過,是不是考上山南大學(xué)的小鄭?”
戴倩茹撇了撇嘴:“爸,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嗎。好吧好吧,媽媽不敢說我來說。我的男朋友是李子丞。”
“噗通”一聲,戴洪基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fā)上,好久沒有緩過勁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子丞怎么可能看上自己的寶貝閨女呢,一定是戴倩茹臆想癥犯了。
戴洪基知道,自打戴倩茹被古州裝備制造集團錄用后,回到家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李子丞。他很清楚,戴倩茹喜歡李子丞都喜歡到了癡迷的程度。
戴洪基是過來人,當(dāng)初他追求周蕙嫻的時候,也是這般癡迷、亢奮。
“小茹啊,爸爸知道你喜歡李總,可李總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你能不能慧劍斬情絲,把他忘了啊?!?br/> 戴倩茹聽后“噗嗤”一聲笑出來:“爸,什么慧劍斬情絲啊,我為什么要慧劍斬情絲啊,我未嫁,李子丞未娶,我們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您為什么要棒打鴛鴦?”
戴洪基擺了擺手:“小茹啊,爸爸不是要棒打鴛鴦,爸爸是擔(dān)心你?!?br/> 戴倩茹高傲地揚著頭:“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br/> 聞言,戴洪基終于確信戴倩茹沒有犯臆想癥,猛地站起來,用力一拍巴掌:“小茹,爸爸支持你?!?br/> “爸,愛死你了?!?br/> 戴倩茹聽后撲進戴洪基的懷里:“我就知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br/> 戴洪基急忙糾正道:“不不不,跟你媽比,我還差的很遠很遠。”
“對對對?!?br/> 戴倩茹松開戴洪基,扭身把周蕙嫻緊緊抱?。骸皨寢屖鞘澜缟献詈玫膵寢??!?br/> “少貧?!?br/> 周蕙嫻扭頭親了親戴倩茹的臉頰:“既然想追求自己的幸福,那就好好備考,爭取明年高考考出好成績?!?br/> 戴倩茹用力點了點頭:“媽,您放心,我會的?!?br/> 周蕙嫻聞言笑了笑:“得,今兒心情好,晚上不想做飯了,咱娘兒仨出去吃?!?br/> ******
李子丞瞅著面前如小山一般高的課堂筆記,不覺傻了眼。
他倒不是心疼錢,而是在懺悔,懺悔自己當(dāng)初說過的話,埋怨李子琪不用功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