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樵趕緊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太子看著紗珠,只慢慢的道,“不過是些謠言罷了,本宮并未帶任何人回來,這些糊涂的話定然會止于智者,不必在意。”
“這東宮之中有智者嗎?”她反問,“再說旁人最喜聽風(fēng)就是雨,可那風(fēng)便是真的了?!?br/>
這句話竟連太子,太子妃給一并的罵進(jìn)去了,丁樵見狀斥責(zé)道,“大膽?!?br/>
太子卻并未惱怒,只看著紗珠那張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真沒有,況且本宮要寵幸宮女,自然是要記檔的,若是敬事房的人去?!?br/>
紗珠冷笑,“若是太子殿下為了清名,自然是要瞞著的,他們又豈敢說?”
明明是極為隱晦的事情的,兩個人卻這樣直白的大聲的說來說去的,連丁樵一個內(nèi)侍,都忍不住的感覺怪異起來。
太子嘆道,“當(dāng)真沒有?!?br/>
果然還是跟前世一樣虛偽,紗珠冷哼,卻冷聲道,“等明日您的美人說不定會成為一具尸體,您還是好生的保護(hù)她才是?!?br/>
“東宮之中豈能亂殺人?”太子皺眉。
紗珠心里憤懣,明面上不能,但背地里死一兩個奴才又有什么難的?況且邢鸞鏡身邊又有多少為虎作倀的人。
“算了,就當(dāng)我沒說過。”她的臉從窗戶上退了出去。
而就在這時,卻見太子猛地叫住了她,“等等。”
丁樵滿臉的得意,只以為太子要訓(xùn)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即便太子再是面團(tuán)捏的脾氣,也不會任由一個最下賤的奴婢這樣的猖獗。
聽到她的話,她果然頓住了腳步,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他,沒有恐懼,恨意,只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