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丹澤制藥總裁辦公室內(nèi)。
杜驚雪眼圈發(fā)黑,坐在靠背椅上發(fā)呆。
施婉走來走去,面色躁紅。
“杜驚雪,你讓我說你什么好,竟然相信那個廢物的話,現(xiàn)在好了,被放鴿子了,項目沒了,還有一個星期就要上交財報,你說怎么辦?”
杜驚雪眉頭緊皺,沉默無語,她在丹澤市人生地不熟,這個時候,她能有什么辦法。
“這個項目對我們有多重要你知道嗎?沒有這個項目,丹澤制藥明年就會撤銷,廠里幾千工人都得下崗?!?br/> 施婉越說越氣,要不是杜驚雪跟她保證過一定能拿下這個項目,她會親自負責樹風莊園的項目。
“廠子沒了,我無所謂,我還有西施尚,可我跟工人保證過,廠子能保住,飯碗不會丟,現(xiàn)在可好,你讓我怎么跟他們交代?”
“你放心,廠子不會被撤銷。”杜驚雪慪氣說道。
“項目沒了,你讓我怎么放心?”施婉反問。
“這你別管,我有我的辦法?!倍朋@雪吸咬牙齒,目光陰暗。
“什么辦法?厚著臉皮回魔都求情,還是賣肉勾引趙樹風?”
“小姨!”杜驚雪烏黑發(fā)紫,眼眶里含著淚水,“別說了。”
施婉吸了口氣,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涼水,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拔覄偛耪f話有點重,你別在意。”
杜驚雪鼻頭一酸,委屈和無奈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但又不敢大哭,一邊咬牙忍著,一邊往外流淚。
“這樣吧,明天我把別墅賣了,能讓財報好看點,雖然拿不到投資,但是保住廠子應該差不多?!笔┩裾f完把一次性紙杯捏扁扔到垃圾桶。
“不能賣房子,賣了你住哪?”杜驚雪站了起來,“禍是我闖的,我想辦法?!?br/> “你能有什么辦法?有錢、有關系、還是有權利?”見杜驚雪再次沉默,施婉語氣深沉的說,“小雪,你現(xiàn)在不小了,不能跟以前小姑娘似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得現(xiàn)實點,有多大能耐辦多大事,這個社會很殘酷的?!?br/> 是啊,非常殘酷。
杜驚雪回國第一個項目就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以后在杜家是爬不起來了。
她現(xiàn)在完全能想象到回魔都后,被親戚朋友嘲笑的場景,生不如死。
此時,外面一陣騷亂。
顧天白直接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施婉和杜驚雪吃了一驚,捅了這么大窟窿,這貨還敢露面。
“你這個該死的廢物,把我們害慘了?!笔┩褚а勒f道。
“杜驚雪,為什么把我拉黑?”顧天白無視施婉,直接發(fā)問。
杜驚雪胸腔頓時沖出一股怒火,出了這么大的事,拉黑算是輕的,自己沒找他算賬,還有臉責問別人,“顧天白,你要不要臉,我不僅拉黑你,我還有打你?!?br/> 杜驚雪氣急敗壞,也不要什么大小姐的形象了,揚起小拳拳砸向顧天白。
細胳膊小手的,那是顧天白的對手。
顧天白一抬手,輕輕松松鉗住她的胳膊,然后拉著她往外走。
“放開我,你要干嘛?”
杜驚雪掙扎,可惜沒用,顧天白的手就像鐵手一樣牢固。
“小姨,救我?!?br/> 欺人太甚!
施婉怒火沖頭,攥緊拳頭,聚集渾身力氣砸向顧天白。
顧天白隨手一撥,輕松化解,目光犀利,語氣更加生硬,“給我一天時間,我把地皮給你。”
施婉怔住了,久久說不出話。
剛才那一掌她使出全力,可顧天白隨手一撥,就像撥開三歲小孩胳膊,輕松化解,他的力量深不可測。
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等弄明白了這點,施婉沒有底氣反駁顧天白,只能干巴巴的站在原地。
顧天白淡淡收回眼神,這種反應他見過很多,所以并不在乎。
于是在眾目睽睽下,他帶走杜驚雪。
顧天白開著杜驚雪的車一路狂奔。
杜驚雪坐在副駕駛罵天懟地。
“顧天白,你把我害慘了,你明明知道樹風莊園對我有多重要,你還騙我?!?br/> “這下怎么辦,丹澤制藥廠沒了,我回去怎么交差,我爸我媽肯定會受到牽連的?!?br/> “廢物廢物,別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不中用的廢物。”
“掃把星、壞蛋、大壞蛋,嗚嗚~”
顧天白眉頭微皺,他倒不生氣,但是聽著鬧心。
于是,趁等紅燈的時候,顧天白伸出胳膊勾住杜驚雪的腦袋,然后起身前傾,結結實實的親在杜驚雪唇上,堵住了她的嘴。
猛的一涼,隨后炙熱,電流般麻麻的。
杜驚雪匆忙推開顧天白,扭過頭看向窗外,耳根羞紅。
反應了一會,杜驚雪又轉(zhuǎn)身,一拳砸在顧天白背上。
“為什么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