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牧在那兒笑,并不是笑劉道或者是王亮。
而是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記憶里的有些事兒已經(jīng)變了,有些事兒卻還在上演。
結(jié)果這倆貨一看他只是笑,倆眼滴溜溜一轉(zhuǎn),立刻拿出兄弟是為你好的口吻:“吳牧,我覺得你應(yīng)該把蕭晨雨給追回來!”
“是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王亮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就憑蕭晨雨的條件,絕對秒殺今天我們接待的所有學(xué)妹?!?br/> 劉道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男人低個頭,損失點尊嚴(yán)算什么?畢竟人家是美女,天生就有特權(quán),更何況還是在東海大學(xué)這么塊肥沃的土地上呢……”
這倆真是閑的。
吳牧仍舊是笑,沒搭茬。
畢竟現(xiàn)在生意都忙不過來,哪有功夫談戀愛。
眼見吳牧依舊反應(yīng)寥寥,劉道和王亮的話題尺度也便放開了一些。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蕭晨雨梳著大馬尾,那氣質(zhì)拿捏的死死的,跟之前的雙馬尾簡直換了個人?!?br/> 這一點吳牧也發(fā)現(xiàn)了,白天的那句稱贊,大抵就是對這種變化的認(rèn)可。
王亮接著道:“聽說之前雙馬尾是牧哥喜歡。這么看來,牧哥的審美,真的很堪憂。”
“你大爺?shù)?!?br/> 吳牧終于坐不住了。
敢于嘲笑本牧的口味和審美。
你們倆個小雛雞,哪懂得雙馬尾的妙處?
翌日一早。
天氣有些陰陰的,但沒下雨。
吳牧醒得比往常早,因為今兒有4臺電腦要送貨上門,并且安裝。
結(jié)果醒來一看,周柏東依舊斜倚在那里看書。
你睡著的時候,他在看書;你醒來的時候,他在看書;甚至于拉屎的時候,他還在看書……
倒是劉道和王亮倆家伙,像是兩只蔫了的基圍蝦,蜷縮在床上發(fā)呆。
一見吳牧醒來,劉道立刻央求道:“吳牧,牧哥,幫我們和蕭晨雨說一聲,我倆要準(zhǔn)備概率論和數(shù)理統(tǒng)計的免修考試,今兒就不去了?!?br/> 吳牧沒那么好商量,“要說你們自己去說?!彪S即把毛巾往肩上一甩,出門洗漱去了。
回來的時候,劉道和王亮不求他了,反倒是周柏東求他了。
“快把他倆帶走,我可不想再聽一天的牢騷和抱怨了。”
“那走吧,正好一會見到蕭晨雨,你們自己和她說?!眳悄琳泻糁?。
劉道從蚊帳里露出個腦袋來:“不了不了,我們還要準(zhǔn)備考試?!?br/> “放心吧,你倆都能過?!眳悄羷竦溃骸白鳛槟腥?,要有始有終。你倆也不想被美女看不起吧?”
這苦口婆心的勸,效果……并不佳。
直到下一秒,劉道從蚊帳里跳出來:“臥槽,周柏東,你丫放屁,也不說一聲?。?!”
王亮更是直接跳下床來。
而周柏東依舊穩(wěn)如老狗地來了一句:“響屁不臭,臭屁不響?!?br/>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劉道和王亮是死活窩不下去了。
跟著吳牧下了樓,東大街上雞蛋餅套餐走起。
劉道捧著雞蛋餅,吃得熱熱乎乎,說話也跟著囫圇不清道:“看來你是真掙著錢了,吃個雞蛋餅都這么奢侈?!?br/> 等著最后一份的王亮,卻更實在,“牧哥,我要雙份里脊,雙份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