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見鄞的話音一落,應(yīng)歡便直接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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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迅速干脆,終于沒有再給他攔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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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你想要怎么說我我都無所謂!因為你的評價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但你不能說趙董!你沒有任何的資格,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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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說不得他?”韓見鄞笑了一下,牙齒卻是一點點的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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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歡,你就這么維護他?不讓我說是吧?我偏偏說,趙令歧他算是個什么東西?不就是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頭嗎!你還真喜歡上他了?你考慮過他女兒的感受嗎?你堂堂應(yīng)大小姐,連這點臉皮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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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你什么事?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應(yīng)大小姐?”說到這個稱呼,應(yīng)歡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我是應(yīng)大小姐,曾經(jīng)多么的高高在上,但韓見鄞,在你將我的尊嚴和臉皮碾碎的時候又想過給我留一分余地嗎?讓我變成所有人眼里的笑話和談資的人,不就是你嗎?你又有什么資格評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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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歡的話音落下,他那扣著她下巴的手終于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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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他幽深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了各種情緒,但很快的,他又再次將她的手臂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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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放手!”應(yīng)歡咬著牙說道,“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不是嗎?韓見鄞,我也不管你打算用什么骯臟的手段,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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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再次笑了出來,“讓步?你覺得我需要你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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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需要?!睉?yīng)歡也笑,“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你韓見鄞想要的東西,就是會不惜用任何手段不是嗎?這樣才對,這才是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相處的方式,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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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歡的話說完,眼見著他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后,干脆伸手要將他推開,但下一刻,他卻是將她的雙手一抓,應(yīng)歡整個人就這樣被他直接壓在了茶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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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驟然的動作讓應(yīng)歡的臉色頓時變了,剛要抬腳,他卻先用膝蓋抵住了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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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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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彼α诵螅橗嬕仓饾u朝她靠近,“我從來不是什么好人,那些默默付出乞求你能感動的做法也不適用于我,不擇手段,才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但應(yīng)歡,你真的想讓我這么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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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就能將她的雙手鉗制住,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就這樣滑入了她的上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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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歡立即尖叫著說道,“韓見鄞,你但凡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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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但聲音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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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威脅對他來說似乎沒能起任何的作用,他甚至輕笑了一聲,“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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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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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試試就試試?!?br/> ?
他的話說著,手用力的一扯,應(yīng)歡的衣服就這樣被他直接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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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你就是一混蛋,禽獸!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會這樣對我是嗎?你滾開!滾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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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歡用力的掙扎著,尖銳的聲音在包廂內(nèi)不斷響起,但韓見鄞的動作卻不減半分,那霸道甚至該說瘋狂的占有讓應(yīng)歡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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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也終于意識到,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真的想在這里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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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那抓著她的手也終于松開了些許,應(yīng)歡立即將一只手抽出,顫抖的不斷摸索著,終于,她抓到了旁邊的一個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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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還有她剛才倒入的熱水,但此時應(yīng)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燙,直接將那茶盞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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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就覆在她身體的上方,應(yīng)歡此刻的動作也一分不差的落入他眼中,但他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看見一樣,也不做任何的躲避,甚至,他還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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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砸我?砸吧,當年連胸口都刺過了,也不差這一下了?!?br/> ?
韓見鄞的話說著,空出的手也將她的裙子扯下,但那一瞬間,應(yīng)歡的手勢卻是一轉(zhuǎn),然后他就看見,那藍白色的茶盞,直接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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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混著滾燙的茶水就這樣流淌下來,模糊了應(yīng)歡的視線,但那個時候,她卻還是努力的揚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嘶啞的聲音問他,“韓見鄞,這下,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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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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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好像瞬間凝固住,眼睛里的嘲弄和瘋狂也全部消失褪去,只留下一片的……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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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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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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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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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電梯中出來的人時,鄒武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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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想到,就在他送周廣林離開的那么一小會兒,應(yīng)歡和韓見鄞會起這么大的沖突,等他趕到茶樓的時候,應(yīng)歡已經(jīng)被抱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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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武也只來得及遠遠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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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上全部都是血,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還披著韓見鄞的外套,而她自己的衣服似乎已經(jīng)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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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這一幕,鄒武就猜到了一些事情,而他也知道,這一次……絕對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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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敢隱瞞,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趙令歧打了電話,剛簡單說了兩句,趙令歧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而此時,從電梯中出來的人,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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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武原本還以為他已經(jīng)回了美國那邊,想著他過來怎么也得一天,到時候應(yīng)歡應(yīng)該醒了能幫自己解釋一兩句,卻不想原來趙令歧一直還在吉城,電話掛了后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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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應(yīng)歡被送入醫(yī)院,剛過去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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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然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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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趙令歧,鄒武立即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的,“趙……趙董?!?br/> ?
趙令歧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幾步之間,人已經(jīng)在韓見鄞的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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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應(yīng)歡是被他抱著上車的,此時他襯衣上全部都是應(yīng)歡的血跡,加上他那猩紅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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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令歧卻連半分猶豫都沒有,腳步剛站定,便干脆的從風(fēng)衣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槍口直接對準了韓見鄞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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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鄒武的臉色頓時變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處境,趕緊沖了上去,“趙董,這是在醫(yī)院!有監(jiān)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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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說完,趙令歧的槍口已經(jīng)一轉(zhuǎn),往走廊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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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火花濺開,鄒武嚇得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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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歧握槍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顫抖,將監(jiān)控的問題解決了后,槍口又再次對準了韓見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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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你對她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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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歧甚至還笑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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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就那樣平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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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依舊挺得筆直,眼神中甚至都沒有半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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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董如此氣急敗壞做什么?”他緩緩回答,“對你來說,她不就是一個員工嗎?需要你這樣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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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回答,趙令歧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你好像在跟我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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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對趙董來說,她不僅僅是個員工?那是什么?三年前,不惜千方百計的將她從我身邊帶走,現(xiàn)如今又這樣緊張,難不成,趙董真的喜歡上一個可以做你女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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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見鄞,看來你是真的想死?!?br/> ?
趙令歧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手指也直接準備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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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個時候,一道巨大的聲響突然從病房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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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顯是什么東西被掀翻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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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武不由一凜,隨即仿佛抓住了救星一樣,趕緊說道,“趙董,應(yīng)該是經(jīng)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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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話,趙令歧的動作終于停下,然后,他迅速的轉(zhuǎn)身,將病房門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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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歡還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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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的動靜就是她將床頭柜上的花瓶直接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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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還以為那一聲槍響是自己在做夢,此時看見趙令歧她頓時確定,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