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空中花園。
趙懿時拿著一瓶威士忌坐在石櫈上,穿著一件寬敞的長袖,迎著深秋那微寒的冷意,舉杯對著星空中那一輪明月,搖晃著杯中那幾塊冰塊,聽著那冰塊觸碰的聲音,然后一口把杯中那深琥珀色的烈酒灌入口中。
感受口腔里傳來冰與辛辣順著喉嚨流過胸腔,仿佛那麻木的心才得以刺激一下,于是他再次把酒杯里的酒斟滿,重復(fù)著剛剛的動作后接著一口灌進口中。
沒過多久,滿滿一瓶的威士忌就只剩下三分之一。
此時的趙懿時雙眼朦朧,神志開始有點恍惚,似乎想到什么,他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搖晃地走向書房,不一會拿出一把吉他重新坐回座位。
厚重的吉他聲在空曠的花園上響起,接著便是趙懿時那輕輕的惆悵。
偏偏無法忘懷
墮落酗酒和沮喪成友
逃避成了軟弱借口
醉倒的某個夜晚
好友帶我出走
怎么難受旅途也堅守
接你電話心痛難受
平靜中有著傷感
此時已夜深風涼痛的人悲痛荒涼
我心知美景如畫鳥語花香不賞
來到洱海只為逃離過往
此已秋涼月冷醉的人遙望星空
我心知恨意成空逃避不再躲你
欣然接受那曾經(jīng)的美好
祝福那美好還愿你幸福
讓春風添了一點甜蜜
讓歲月偷偷為你停留
讓所有溫柔與你緊緊相擁
.....
趙懿時對著遠方的明月,迎著涼涼的秋風,一邊低聲吟唱,一邊撥弄著吉他,直到酒杯中的冰塊融化成水,月冷星稀。
而在離他不遠處,顧佳瑤披著睡袍靠在昏暗的門口,靜靜地看著。
一人一吉他,一酒一明月,秋風落寞,深情隨風去。
第二天一早,酒醒的趙懿時拍了拍沉重的腦袋,疑惑地望了望四周,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想起他把最后一杯酒喝完,便醉倒趴在桌面上。
只是后來隱約有人把他攙扶回到臥室......
他突然摸了摸嘴唇,他依稀記得他好像把對方強吻了。
重重地拍了一下后腦勺。
趙懿時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著還有些站不穩(wěn)的雙腳,來到衣帽間對著壁鏡仔細地瞧著,除了看到布滿血絲的眼里那幾顆眼屎外,臉上干凈得拿控油紙都擦不出半點油膩來。
趙懿時摸了摸頭,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是錯覺,只是發(fā)夢而已?”
正當他在對著鏡子發(fā)呆的時候,便聽見門口傳來女兒那糯糯的聲音,“爸比,你在干嘛呢?起床了嗎?媽媽讓我來叫你起床吃早餐?!?br/> “好!爸爸洗漱完就下去,涵涵你先下去吧!”
“好的!爸比,快點哦!”趙梓涵說完,便邁著她那小短腿轉(zhuǎn)身跑到站在不遠處的顧佳瑤面前,笑嘻嘻地問:“媽媽,你說爸比今天早上怎么比憨憨還起得晚?。窟@可是憨憨第一次叫爸比起床哦!哈哈,憨憨好有成就感哦!”
說完,便擺了個“耶”的pose。
“哦!你爸比從來沒有睡過懶覺嗎?”顧佳瑤好奇地問。
“沒有!那時候住在小房間里,家里又沒有洗手間,憨憨又不想去那可以熏死大象的公共衛(wèi)生間去,所以每天早上都是爸比在房間里忙里忙外,現(xiàn)在想起來,憨憨覺得好幸福哦!”
顧佳瑤看著女兒一臉神往的樣子,便打趣地說:“要不媽媽送憨憨回到那小房間里?”
“不!憨憨不想爸比那么辛苦,更何況憨憨有大房子住,干嘛去住那小房子活受罪啊?媽媽,你腦子是不是瓦塔拉!”趙梓涵嘟著嘴說。
顧佳瑤瞬間語氣便的嚴肅起來,說:“涵涵,媽媽問你,剛剛最后一句話,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