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告辭!”風(fēng)不語白衣勝雪,輕輕揮揮折扇,恢復(fù)了瀟灑貴公子的飄然。
門派交流大會結(jié)束,他轉(zhuǎn)身踏上了一頭碧眼白羽鶴,悠悠離去。
到最后,李天葫并未跟隨他一起走,但兩人的關(guān)系倒是熟絡(luò)了許多,并且閉門密談了一番,內(nèi)容并未泄露。
“公子沒能招攬李天葫,的確令人遺憾?!?br/> “是啊,一位丹武雙修的天才,我卻因?qū)崣?quán)太小,無法給出優(yōu)厚條件收入麾下,著實遺憾。不過他欠了我這么大一人情,同他做朋友也不錯?!?br/> 風(fēng)不語迎風(fēng)站立,頗為遺憾但也有收獲。
來到西南域小國的混元宗,他是帶著目的而來,卻毫無收獲,好在最后認(rèn)識了李天葫,也算不虛此行。
朋友?以公子的身份,卻以朋友相待,少年真是好福氣!
旁邊的老者臉上吃驚不小,想不到公子對少年如此欣賞,竟要折節(jié)相交。
……
“兩位前輩對我照顧有加,小子真無以為報。”李天葫面對二老的盛情邀請,左右為難,不知到底去哪家。
他腦海里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廣告語,挖掘機哪家強,華夏山東找x翔!
“不要你以身相許,你來無類書院就行了?!焙诶显捯灿哪?,脾性直爽。
“憑什么憑什么,就憑你臉黑一些?”當(dāng)著面挖人,白老怎么受得了。
“小子,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嘛,帶你去見見世面看看人間的美好?!焙诶蠑D眉弄眼,顯然另有所指。
眼見兩人開始吵嘴,并有愈演愈烈的苗頭,李天葫趕忙擋在中間。
“二老息怒,這樣吧,一月后我會趕到星月城,到時一定會給出肯定答案來,如何?”
“一言為定!”
得到了少年的承諾,兩人拌著嘴,還是一起凌空飛走。
飛蘿山上,各派人馬依次下山,逐漸恢復(fù)了往時的安靜。
這一屆的交流大會,因為李天葫的橫空出世,變得格外引人注目,少年的大名開始在不少地方傳揚。
……
在回程中,在竹馬上,眾弟子都以崇敬的目光看向少年,看著這位拯救大伙拯救宗門的傳奇英雄。
許多人都眼神灼熱緊盯著,卻又不敢上前搭話,令李天葫覺得渾身不自在,像是馬戲里的猴子。
好在路程不遠(yuǎn),他閉眼假裝調(diào)息就蒙混過去了。
剛回到混元宗,少年便被元機子叫去了。
“天葫,這供奉著都是混元宗歷代祖師的牌位,你先來磕頭上香?!痹獧C子面容和煦,心情很好。
“宗主,這怕是于禮于祖制不合吧?”出人意料的,卻是艾素梅提出了異議。
她作為執(zhí)法堂長老,又是少年的親師叔,見其他人沒有勸阻后,還是開口了。
因為祭祀是對先祖前輩的緬懷,也是彰顯主人身份的重要手段,歷來只有宗主才能上頭香,這是流傳了上千年的規(guī)矩。
“前幾日多虧了天葫,才能延續(xù)我混元宗的香火,所以讓他先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問心無愧!”元機子也明白艾素梅其實是好意,是怕人說三道四。
但少年立下大功,理應(yīng)如此。
其他人心底很感激李天葫的功績,所以都沒說話,默認(rèn)了一切。除了艾素梅象征性地問了一句,得以全數(shù)通過。
“誒!”
國之大事,在祀在戎,李天葫腦海中想起了《左傳》中的記載,明白古人對于祭祀的看重。
而元機子這樣做,可謂是極隆重的大禮遇。
想到這,他恭恭敬敬地在香案前拿起三柱大香,點燃后又畢恭畢敬跪下磕頭,誠心誠意三拜九叩后復(fù)起身。
“好了,頭也磕了,香也供了,現(xiàn)在該說說怎么獎賞你?!痹獧C子終于說出了今天邀眾人商議的大事。
有過必罰,有功必賞,這是一個門派必須有的規(guī)矩。
賞是肯定的,但到底該怎么賞,如何重賞,那就讓人犯難了。
“拯救混元宗于水火,要怎么獎賞呢?”有長老犯難了,少年立下這么大的功勞,對混元宗恩同再造呀。
大家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輕輕松松商議事情,都是李天葫的功勞。
“難,太難了。”長老們都搖著頭,覺得頭疼。
主要還是少年的功績太大,你若是給的少了,會引來非議,說你知恩不報獎罰不明。
若是獎的太多了,恐怕對李天葫也是一種甜蜜的負(fù)擔(dān),會被人眼紅,有捧殺之嫌。
“說來還是天葫的年紀(jì)和實力不夠?!币晃荒觊L的老者嘆息,
如果李天葫年紀(jì)夠大,也算一種老資歷,可以堵住不少人的嘴,可惜他不到弱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