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一時間,那些妖獸都陷入了癲狂或者混亂中,不停嘶吼,任人怎么控制呼喝都沒用。
比如黃金獅子,就雙爪捂著腦袋,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時低吼,不管朱成虎怎么擺布都不敢站立。
它只覺得浩瀚天空中,有強大的王者氣息在壓迫,如星海漫灌,使它戰(zhàn)栗臣服。
還有趙子芳,她身下的迅狼豹則是坐立不安,上下亂躥,像吃了某種興奮劑般,根本停不下來。
“怎么了,小黑、小黑你聽話快打住?!鄙舷骂嶔ぶ?,她終于被摔飛出去,手臂擦傷,還差點破相。
其他的幾頭妖獸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賴在地上不起,有些嚇的肝膽俱裂,當場尿濕了一地,腥臊不已。
哈哈哈!
原本趾高氣揚的幾人,這會丟人丟大了,旁邊的許多弟子見到如此精彩有趣的場面,全都樂開了花,大笑不止。
在笑聲中,之前因為踩踏事故產(chǎn)生的不滿消失。
“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出手相助?!?br/> “嗯,能見到這些紈绔子弟受到教訓,著實讓我們大快人心?!敝斐苫⒌热嗽诒娙酥械目诒畼O差,大家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哪里會同情他們。
折騰了小半刻鐘后,妖獸才逐步恢復了平靜,朱成虎等人臉色鐵青,心情壞到了極點。
本想找點樂子,沒想到反倒是自己出丑露乖,讓人嗤笑。
“是他,肯定是那個養(yǎng)牛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朱成虎氣不過,把氣撒到了李天葫身上。
“朱師兄說的對,一定是他,我就覺得那放牛的鄉(xiāng)巴佬有古怪?!?br/> 周圍人紛紛點頭,他們同樣需要一個借口,除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也是要發(fā)泄內(nèi)心的郁氣。
“怎么了成虎,你們幾個在搞什么把戲,斗獸展覽?”這時,幾位紈绔子弟的后方,傳來一道熟悉的問話。
幾人看去,卻是同在天星宗的狐朋狗友之一,張厲。
“媽的,今天邪門了,剛遇到一放牛的野小子,不知怎么就趴這不動了。”朱成虎悻悻不已,懊惱地迎上去。
作為天星宗的師兄弟,又都是王城大家族子弟,他們都是斗獸盟的一員,關(guān)系很好。
而且張厲出身三大家族,說話的分量更重,他們都把姿態(tài)放低下來,不敢放肆。
“放牛的?”張厲聞牛色變,腦中浮現(xiàn)出昨日的屈辱場景,臉上似乎又疼了起來,“是不是這么高的黑牛,一胖一瘦兩個人?”
雖然回家用了上好的藥膏,臉上傷痕全消,但他心里的傷害,所受的屈辱,又豈是那樣容易消散的。
風波不止如此,假如事情傳出,恐怕他將會變成笑料。
“嗯對,就是小羊羔般大,黑色的。旁邊跟著兩人,一個高高的,另一個很神氣……是很臭屁!”
趙子蓮兩眼睜圓,驚奇地道:“耶,你怎么知道?神了!”
神了嗎?張厲的拳頭暗暗攥緊,心里的恥辱感像野草在蔓延,在狠狠揪扯他的心。
雖然叔叔警告了他在查清對方背景前不可造次,可他怒火上腦,恨恨道:“走,跟上去看看。”
朱成虎幾人雖然不明白張厲為何突然這樣兇狠,還是帶著疑惑往半山追去。
……
在半山腰,東西峰分開之處,左邊的天星宗報到點,已經(jīng)人滿為患。
“預錄腰牌?!币姷嚼钐旌鶅扇松锨?,有長老懶洋洋的伸出手,“交出腰牌后到旁邊等著?!?br/> “我沒有。”熊處默有些猶豫,支支吾吾。
“嗯,沒牌你來報名,耍我呢,找死還是找茬?”負責收牌的長老不高興了,音調(diào)也提高了八度,引來許多關(guān)注。
李天葫見狀,趕忙拱手致歉,解釋起來,“長老您誤會了,我小弟不是沒腰牌,而是路上被歹人搶去了。您看是不是查一查,咱們可是趕了老遠的路?!?br/> 那長老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冷笑幾下。
他不屑地搖搖頭,表情淡漠否決了,“查?你以為我天星宗是什么地方,想進就能進?”
雖然幫忙查一下名錄費不了啥功夫,但他堂堂長老,怎么會為了眼前兩個小小弟子而盡心盡力。
“我知道長老辛苦,這是一點茶水錢,望長老念在我小弟一片誠心的份上,酌情處置?!?br/> 李天葫滿臉堆笑,不露聲色地遞過一塊碧綠的藥髓。
招生長老見多識廣,只是過手一摸、一聞,便知道這塊藥髓絕對能值幾百中品靈石,物有所值。
他捂嘴輕咳,臉上有了笑意,“嗯,盡管丟失了腰牌,但你一心向往天星宗,念你的這份誠心我便幫你看看吧,報上名字、家門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