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叫皇甫淳!”皇甫淳的動作嫻熟,緩緩遞出手中鮮花。
嬌艷的花瓣上,有異樣的鮮紅,猛然中變成了一張鬼臉,它似乎很興奮,知道將渴飲人血,飽餐一頓。
鬼臉笑笑,桀桀幽幽,一條血淋淋的長舌伸出,令人毛骨悚然。
“我皇甫淳,自五歲便覺醒了神鰈花武魂,六歲開始鍛體,十八歲便覺醒神通夢幻仙鄉(xiāng),成為皇甫家族的隔代傳人。自我覺醒神通,至今五年,大小近百戰(zhàn),從未一敗?!?br/> “而被我神蝶花所迷惑,誘殺之敵,已經(jīng)超過二十五人。而你,將會非常榮幸地成為第二十六人?!?br/> “剛才的偷襲,不過是我用來麻痹你們這些愚人的計策,為了怕你死不瞑目,我甚至提前告訴了你我的大名。你瞧,我是多么的仁慈吶!”
此時的皇甫淳,完全沒有了平時不可一世的驕狂放縱,他在得意地敘述,似乎在講述一件平平淡淡的小事。
殺人,在他的眼里成了一種行為藝術(shù)。
他是藝術(shù)家,每個被他拖入幻境殺害的人,就是他的藝術(shù)品,最后會留下一塊面皮,以留作紀念。
“你這個死變態(tài)!”突然,一道喝罵突兀響起。
“你?”皇甫淳被嚇了一跳,在他制造的幻境中,竟然還有人保持著清明。
這樣的突發(fā)狀況,可是頭一遭。
當他發(fā)覺是眼前的少年出聲后,內(nèi)心中有驚濤駭浪,在向空翻騰,事情開始出現(xiàn)了意外偏差。
轟!
一陣強大之極的氣勢,由點點星光,驀然生成了漫天金芒。
在通天的璀璨金光中,有神龍長吟,有夔牛嘶吼,神獸縱橫不可計數(shù),李天葫周圍混沌彌漫,從中信步踏出。
他向前一踏,眼中神華熠熠,看破一切虛妄,有寥寥神火射出,如火龍纏繞朝皇甫淳騰空撲擊,在焚盡所有花香。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縷太陽精火,已經(jīng)將原本的香甜氣氛打破。
加之少年全力釋放的無比威勢,此時的夢幻仙鄉(xiāng),逐漸破碎被徹底摧毀。
“我半年之前才覺醒武魂,當時只有鍛體二層修為,甚至被逼趕出宗門,但是現(xiàn)在不到十七歲,我已經(jīng)打通兩條經(jīng)脈,覺醒二脈實力。”
“所以你的驕傲,你的自信,你的天賦,在我的眼里,同樣什么都不是。”
李天葫的一句句話,就像一把把銳利的尖刀,一點點刺入對手驕傲的內(nèi)心。
皇甫淳的什么家世,什么天賦,此時在少年的面前,顯得那樣的蒼白,那樣的可笑。
咔嚓!
伴隨著少年振聾發(fā)聵的話語,夢幻仙鄉(xiāng)完全破裂,眾人也從沉迷的夢境中恢復過來。
啪啪!被當眾打臉,皇甫淳捂著臉退后,神色極為難看。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真像做夢一樣?!庇腥耸殖泽@,沒想到不小心就著了道,皇甫淳此人太可怕。
“悄無聲息,殺人于無形,這樣的神通簡直匪夷所思?!庇械茏右呀?jīng)暗自戒備,將其列入了危險名單。
在面對一個有如此奇異神通的武者,還是一個人品差勁的家伙,不得不防啊。
“不過要我說,皇甫淳再厲害,但是比起眼前的少年,還是差遠了?!?br/> 經(jīng)過提醒,眾人才恍然發(fā)覺,原來這里還隱藏一位絕世少年天才。
皇甫淳夠厲害了吧,但是相比于李天葫,卻是不夠看。要不然,剛才的幻境,怎么被破除的呢。
何況在逐漸清醒時,大家都聽到了少年的話,十六歲的年紀,覺醒武魂只有半年時間,卻能把修為從鍛體二層提升至覺醒境初階。
在缺少修煉資源的情況下,他能有如此成就,堪稱逆天妖孽。
什么皇甫淳,連幫他提鞋都不配!
“這樣的妖孽,竟然還會被天星宗拒之于門外,招生的長老不會是眼瞎了吧?”有人很不解,像如此人才,都送上門了還往外推,不知道天星宗是怎么想的。
“豈止是眼瞎,他們甚至還把少年誣陷成臥底的奸細,要拿下他問罪呢?!比巳褐杏械脑诶湫?,想看天星宗的笑話。
聽到周圍的議論和嘲諷,天星宗不少弟子都沉默了。
挑事的是斗獸盟,帶頭誣陷的是朱成虎、趙子蓮等人,他們有家世有背景,原以為能將李天葫玩弄于鼓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踢到了鐵板,栽了。
除了家世外,不論是修為,還是天分、年齡,都被李天葫完爆,仿若云泥之別,差距太大難以計數(shù)。
就連皇甫淳都被啪啪打臉,自取其辱,遑論他人。
“艸,今天被這群小毛孩子坑慘了?!庇陂L老冷汗涔涔,老臉哭喪著,扭曲成一團亂麻。
他先前大力褒揚朱成虎,夸其是宗門的天才弟子,拒絕了李天葫的正當要求,斷然壓下了熊處默的入學申請。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出乎意料,一個個豪門公子慘遭打臉,反倒是李天葫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