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綿綿在聽到閻之城的聲音后,不知道是不是平時閻之譯氣勢太足,風(fēng)頭太盛,將這些弟弟們都蓋的太過黯然失色,她也一時間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什么厲害人物。
若是閻夫人,不知又要平白生出什么事端來。
不過大半夜的就被迫有著這心驚肉跳的感覺,阮綿綿倒是寧愿此時此刻呆在車?yán)?,等黎明傭人出來放風(fēng)的功夫,她就偷摸溜進(jìn)去了。
閻之城放下水杯,關(guān)了廚房的燈,踩著拖鞋,幾步上了樓梯回到房間。
再次陷入黑暗中,阮綿綿感覺頭頂熱熱的,他呼吸全噴灑在她頭發(fā)上了,而且,此刻被這么壓著,阮綿綿有些不太自然。
閻之城的房門徹底關(guān)上,阮綿綿便伸手推開他,“你怕他?
“你以為我隨時隨地都有功夫陪他們鬧,還是你想你晚歸的事情人盡皆知。
“今晚…謝謝你。
閻之譯最不需要的就是口頭上的謝謝,他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聲,“回房間再說。
兩人一前一后悄無聲息的回到房間,當(dāng)閻之譯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剛剛關(guān)閉的閻之城的房間卻忽然打開了一條縫隙,看著那邊的兩個黑影走進(jìn)去,閃過的一抹光影后,閻之城瞇了瞇危險的眼睛,低喃道:“我就知道有貓膩!果然,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去,一定有什么計謀。
現(xiàn)在在老宅,臥室只有一間大床,阮綿綿發(fā)現(xiàn)自己前幾天睡得小沙發(fā)不見了,她疑惑開口:“沙發(fā)呢。
“我讓人撤了。
“那我今晚睡哪?
閻之譯睨了一眼阮綿綿,頷首,指向床,“這是什么?
“這是你睡得地方,我還是在地板上打地鋪吧。
閻之譯冷不丁得開口:“阮綿綿你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小爺不嫌棄你,你該感恩戴德,現(xiàn)在還敢挑三揀四?
“不是害羞,而是遵守本分,既然我們談妥了條件,就恪盡職守,不逾矩。
“老古板。
聽著閻之譯給她得評價,阮綿綿一時哭笑不得,默認(rèn)不予反駁。
閻之譯走向衣櫥,掏出兩套睡衣,一套扔給阮綿綿,剩下一套放在一旁,開始徑直脫著自己的上衣,并淡淡的開口:“你確定我們要對著在哪里睡覺這個話題討論到天亮,你有這個精力,我沒這個精力陪你耗。
阮綿綿自知再說下去也無果,無奈的看著閻之譯,所有的話都被他堵在口中。
看著他脫了上衣,驀地想起什么,阮綿綿掏出口袋里的藥膏,在他穿睡衣前及時開口:“聽小康子說,你那晚救我也受了傷,藥買的不及時,但你現(xiàn)在把藥涂了吧。
聽到她這番話,閻之譯怔??!
有那么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止是驚訝,震驚,更多的是從未預(yù)料到的驚喜。
她惦念著他給他買了藥?
他一時站在那里不動,阮綿綿不禁疑惑:“不涂嗎?
“我夠不到,你來給我涂吧。閻之譯唇角擠出一抹…惡劣的微笑?愉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