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晚上不見,小康子便覺得自家少爺滄桑了很多,頭發(fā)微微翹著,不拘小節(jié),俊臉蒼白,仿佛連血色都沒有了,懷中抱著少夫人,滄桑又瘦削,兩個可憐人。
小康子馬不停蹄的握著船槳向岸邊靠過去,之前結(jié)的一層結(jié)實的湖冰,現(xiàn)在水波蕩漾,小康子看得更加氣憤了,嚴(yán)重懷疑昨晚就是他們故意把他拖住,忙了一整夜,不讓他發(fā)現(xiàn)少爺?shù)摹?br/> “少爺?!?br/> 船停到岸邊,小康子還是聲音泛著哭腔的喚了一聲,眼睛紅通通的。
閻之譯抱著阮綿綿,凍得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說,一腳踏上船,就向船的內(nèi)艙走去,小康子感覺到?jīng)鰵鈴纳磉叢吝^,“誒”了一聲就連忙跟在少爺?shù)纳砗笞哌M(jìn)船艙。
少爺一言不發(fā),緊抿著唇,船艙內(nèi)雖裝飾簡單,但至少比外面暖和舒服多了。
身上的寒氣驅(qū)散了不少,閻之譯難得男友力十足的將阮綿綿輕輕的放在沙發(fā)上,彎身的時候,小康子明顯的注意到少爺左腿的不適。
頓時緊張關(guān)切的問道:“少爺,您的腿…”
“沒事,拿毯子過來?!?br/> 閻之譯招了招手,小康子立即狗腿的跑過去,抱著毯子過來,本想給少夫人蓋上,誰知卻被少爺搶了過來,親自輕輕的蓋在少夫人的身上,那動作輕柔的仿佛隨時都怕把少夫人給弄醒了一樣。
閻之譯直起身的時候,左腿仿佛更疼了些,可他現(xiàn)在根本不會在意腿怎么樣,眼睛一冷,像是結(jié)了冰一樣,森寒徹骨,這些臭弟弟們,他絕饒不過他們!
小康子看見少爺?shù)纳袂槟樕疾粚?,抽泣吸鼻涕的聲音更大了,在這船艙內(nèi),回聲顯得格外明顯。
閻之譯見狀,更是蹙緊了眉目,要哭出去哭,在這里把阮綿綿給弄醒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接到少爺?shù)囊挥浹凵窈?,小康子連忙抿住嘴巴,唯恐哭出聲來,和少爺一前一后的向船艙外走出去。
回程的路上,氣溫也慢慢的升高,不似在山里那般寒冷。
“奶奶知道了?”閻之譯坐在凳子上,長腿耷拉著,臉色神色捉摸不透,淡淡開口著。
“昨晚我被閻二少爺?shù)氖窒陆o拖住了,做了一晚上的事情,才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少爺,還是今早閻老夫人審問出來的,少爺,那閻二少爺也太過分了!”
“是挺過分,待會他就有的收拾了?!?br/> “昨晚您跟少夫人…”
小康子邊劃船,邊問著。
閻之譯倒是三言兩語就把昨晚的事情給解釋清楚,只是,眸里依舊蘊(yùn)藏著些意味不明的深意,沉默了兩三秒后,大概也是昏了頭腦,才會把昨晚的事情告訴給小康子。
一臉吃瓜群眾的小康子握著船槳的手差點一抖,張大的嘴型在閻之譯的眼神威脅下硬生生的憋住沒有發(fā)出聲音來,他瞠目結(jié)舌,瞪大眼球,“少爺,您心里不是有小燕兒嗎。”
“怎么會主動親少夫人。”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就有一股沖動,控制不住。”
“少爺很少有這種沖動,或許少夫人身上真的有吸引少爺?shù)镊攘δ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