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邏輯縝密,毫無漏洞,黑的都能被他說成白的,阮綿綿這樣縱容他的好脾氣都被他氣的不行,懶得和他辯駁。
徑直轉(zhuǎn)身就向客廳走過去,腳步極快,閻之譯一偏頭,就看見她走路起風(fēng),衣裙擺那里微微掀起來,背影欣長,這背影猝不及防的撞進閻之譯的眼眸里,每一刻都讓人心猿意馬,內(nèi)心隱有異樣的感覺。
閻之譯眼神暗了暗,情緒忽明忽暗,直到穩(wěn)住那快速閃過的異樣情緒后,閻之譯才端著碗形色自如的來到阮綿綿身邊。
她倒好,板板正正坐在沙發(fā)上,一副誰得罪她的樣子,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閻之譯凝神盯了幾眼阮綿綿,突然出聲發(fā)問道:“你是不是又減肥了?
被他這么問起,阮綿綿不由得詫異,“看的出來?
“臉都瘦的跟鬼一樣,一點肉都沒有,誰看不出來。閻之譯語氣不著正調(diào),嗤了一聲。
阮綿綿伸手摸了摸臉頰,她倒不是要追求極致,而是…只要瘦回和燕寧一樣的體脂率就好了,只有那樣,才有足夠健康又充滿力量的身子去應(yīng)對任何一個人。
今晚和那男人互相交手的時候,現(xiàn)實還是給她重磅一擊,讓她明白眼前的差距還有多少!
她很自然的敷衍著閻之譯,“女孩子都很想瘦,我也是。
“十八年來都沒有這個覺悟,遇到我之后,開始有這個覺悟了?嘖嘖。
呼。
阮綿綿眸子一瞪,十分不悅的看著閻之譯,那眸光反復(fù)閃爍著,威脅出聲,“閻之譯,很晚了,你不累嗎?我們還要確定在半夜吵一架。
“你就對你的救命恩人這么說話?今晚若不是我,你連命都沒了,阮綿綿,幾次了?我救你于水深火熱之處,你欠我的兩個人情,我可以隨時向你討回來!
論強硬,閻之譯能比阮綿綿強硬百倍。
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像是結(jié)了冰似的,一字一句,唇齒清晰,冷峻至極。
他臉色一下子黑下來,俊臉上彌漫著黑沉沉的氣息,身上冷冽和清雋的氣息籠罩過來,阮綿綿瞳孔一暗,自然是很識趣的不在和他鬧下去,對她沒有利處。
“恩…謝謝你今晚救了我。
“阮綿綿,打發(fā)我呢?都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有用的時候多了去了,該從你身上剜下來的用處我是絲毫不會手軟的。
閻之譯涼薄的唇輕輕一勾,低醇的嗓音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冷酷。
阮綿綿應(yīng)了一聲,窗外的冽風(fēng)仍然在不停的拍打著窗戶,閻之譯語氣不太好,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而在他說完話后,他的手機便很不適宜的連續(xù)發(fā)來好幾條短信,不停的發(fā)出叮叮聲。
小康子可沒有這種信息轟炸的作風(fēng),而剛剛閻之譯才掛了燕若涵的電話,此刻這么緊張的就發(fā)來關(guān)心短信,阮綿綿心里一沉,耳朵不自覺的豎起來,仔細(xì)的聽著。
閻之譯插兜拿手機出來,正要劃開屏幕看著,阮綿綿忽然伸手,從他手中快速的奪過姜茶,輕聲道:“我喝姜茶,不然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