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兒的確有間屋子,可那是間茅草屋啊,每逢雨季的時候,外面下著大雨里面下著雨,屋里潮濕的不行;夏季的時候茅屋三面曬,那熱的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要她去住那間屋子,這不是折磨她么!
“大人,你說什么都行,可”宋氏聲音近乎絕望,老淚縱橫的望著白澤,“可平成不能沒有屋子??!他爹死前就說過,這屋子得留給他,其他人都不能給的??!”
“喲,沒想到席老頭還有這遺言呢!”陳大娘陰陽怪氣的冷哼哼著,看著宋氏落到這般境況,她內(nèi)心可得意的很,誰讓她當初不識好人心來著!
“東山村誰不知道他們兩口子就愛老四啊,什么遺言不遺言的。”村口劉氏擺了擺手,表示不相信宋氏說的話,“依我看,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為的不過是給席平成爭間屋子而已?!彼问夏屈c心思,路人皆知?。?br/>
“當初你老伴兒有去縣衙把房子過戶給席平成?”
“沒沒有啊!”沒聽過哪家要把房子留給兒子,還得去縣衙過戶備案的呀!“但他確實是那么說的呀,房子以后是老四的!”這點席家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呀。
“那就是沒有書面證據(jù)咯?”白澤表示有些無語,都沒過戶備案還講什么講,浪費時間!
宋氏的認知里,只要她男人說這房子是留給誰的,那就是留給誰的,至于房契不房契的,她可不管!“他說過是給老四的,就是老四的,其他人別想得到?!毕胍姆孔?,門兒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
席平川跟李氏站在一起輕聲說著話,對于房子的歸屬問題他們倆還真沒想過。本想著白澤把房子給他們兄弟倆,也會跟老四留間屋子,可現(xiàn)在局勢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這事情會不會做的有些絕了?
知道白大人是站在她們這邊的,余氏那說話的語氣都硬氣了不少,“公公在床上癱了那么些年,連劉老頭都說他腦袋已經(jīng)不正常,那他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么,就算是說出來還能相信么!”
“余氏,你別蹬鼻子上臉!”
“我說的都是事實!”跟宋氏唱反調(diào)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不得不說,余氏還是挺會抓重點的,還能知道病糊涂的人說這種話是不能信的。
“夠了,再吵都跟本官回縣衙!”白澤被這倆女人吵得頭疼,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今兒個還真是體驗了一把。“吵什么吵,比誰嗓門大么!”
還以為做主分家是件刺激的事情,他現(xiàn)在才曉得后悔,這哪里是刺激,分明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看著他抓狂的樣兒,席四兒暗暗好笑,誰都比不過他的嗓門大??!
余氏跟宋氏被他吼的不敢吭聲,后者心里無比憎恨白澤,要不是他的話,事情也不會搞成這樣,分家分的她啥都沒撈著!
“既然你沒實質性的證據(jù)講房契上寫的是席平成的名字,那這房子就不可能是他的。而你家老伴兒死了那么久,縣衙早就銷戶了,房契也做不得數(shù)。按照歸屬權本該是你是下任房契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