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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高大的城門,混在車馬人流中走入這座都城,林拓便將方才的小插曲拋在腦后,饒有興趣地觀察這個世界。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大池王朝,目之所及,都是新鮮。
好在很多生平第一次來到京都的帝國子民也會有類似的神態(tài),加上進城前,林拓想辦法弄了一身當?shù)厝说囊屡郏挂膊皇呛芤俗⒛俊?br/> 尤其……
對于京都市民而言,這幾日因為慶典將開的緣故,都城內外地人極多,更是讓林拓顯得不太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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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池國?!毙凶哂诮窒镏?,林拓欣賞著兩側的商鋪建筑,此刻,太陽已然升起,整個城市都活泛了起來。
街道上,人流漸多。
人們的交談聲則為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其中出現(xiàn)最頻繁的詞,便是“祭神大典”。
“我運氣這么好?第一次進來,就趕上了節(jié)日?”在確認這所謂慶典的含義后,林拓不禁啞然,然后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并意識到,或許,這可以成為自己接下來行動的契機。
是的。
林拓并不打算直接闖入皇宮,雖然他有這個把握,但沒有必要。
就像他對那個守城軍官說的那樣,他此行,只是看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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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皇車過來了!”當林拓漫無目的,行走至橫貫京都的桃川河畔,便看到了河道兩側的無數(shù)桃花,以及水面上的畫舫樓船。
接著,他便看到船上人影涌出,朝著遠處的橋上,指指點點。
池帝國國風開明,民風亦然,便是京都,法度雖莊重,卻并不森嚴,因此,這一幕便發(fā)生的理所當然。
“皇車?”林拓當即望去,便看到一串華麗車駕正在一眾宮人拱衛(wèi)下,緩緩而來,周遭還有樂聲飄動。
那竟然是一個馬車儀仗隊列。
為首的車上卻沒有人,只豎著一根旗子,旗面明黃色,繪制著池帝國的古老圖騰,在春日的風中,徐徐飄動。
“這是祭神大典的一部分,皇車拱旗游遍全城,然后才會去西苑,皇帝陛下與群臣都在那邊,還有的等呢,祭典真要開始,得到下午了?!?br/> 林拓身旁本就有不少人。
此刻都聞聲望去,當即有京都本地人講解起來,語氣神情不乏傲氣。
“陛下不在這隊伍里么?”
有人一邊踮腳,在人群中往外看,一邊問道。
那名京都本地人嗤之以鼻,搖頭笑道:
“怎么可能?這車要逛幾個時辰呢,國君倘若一直跟著,下午哪來的力氣祭神?
這可是個力氣活呢,再者,車駕游過全城,人多眼雜,出事怎么辦?”
“倒也是……”
“可惜了,我還想著看一看當今圣上?!?br/> “下午去西苑看吧,不過那時候人山人海的,你也看不著?!?br/> 桃川河畔,議論紛紛。
林拓身處其間,眼神短暫的失去焦距,將意識切回了本體,居高臨下,俯瞰全城,找到了西苑所在的位置。
“恩,這片林園應該就是了吧?”武館舊屋內,林拓站在沙盤旁,俯身看向京都西邊,就看到那里已然有許多人類聚集。
“祭神大典……或許,真是個不錯的機會?!?br/> 林拓起身,望著沙盤上空的一縷縷云,陷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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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沙盤內外的時間流速調成了1:1,因此,林拓想要觀摩典儀,也需要耐心等到下午。
他也不急,剛好趁著這段時間觀察這座城市。
一個國家的首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反映出國家的風貌與社會狀況。
在林拓眼中,這大概是個類比漢唐時期的年代。
大池建國五百載,歷史上也有過多次戰(zhàn)亂,但大都屬于皇室子孫內斗,因此,無論是誰贏了,朝代的名號也未有更替。
當今國君繼位數(shù)年,頗肖其祖,大除弊令,政通人和,一改帝國風氣。
在民間的名聲倒是不錯,看起來,是個銳意進取的帝王。
這讓林拓很是滿意。
只可惜,很多問題,基于當前社會低效的生產力而根本無法做出實質的改變,因此,所謂的“進取”也只是修修補補。
“有改革的想法就是好的,不然的話,我想推動這個帝國免不了還得再延后幾十年?!?br/> 桃川河岸,林拓俯身,從河水中捧起一朵河燈,眼神閃動。
……
中午切換到本體點了外賣吃了,轉眼,便到了午后。
當林拓再次將意識切換到分身上,睜開雙眼,便看到街道上行人如織,成群結隊,向西而行。
顯然是去參加祭神大典的。
一些人衣著普通,一些風塵仆仆,人群中還有些身披或艷紅、或淺粉、或鵝黃古典服飾的歌姬舞姬,臉上也畫著濃妝,點綴在人海中,艷若桃花。
不,不是“若”。
事實上,林拓注意到,幾乎大半京都百姓,無論穿成什么模樣,手里,卻都不約而同捏著一支綴滿了桃花的花枝。
這似乎是某種節(jié)日的禮儀。
行走間,香風襲人。
“神佑池國!”
當林拓也隨著人群,經過一道街角。
一名不知道是朝廷安排的,還是自發(fā)的舞姬,便從身旁巨大花籃中抽出一枝,遞給他,聲音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