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松,城市一片死寂,只有郊外的投石機仍在怒吼。
海亞姆看著又一次舉旗的城頭,默不作聲。
三萬帝國軍主力沿海東進,踏入塞爾柱人的領地。
而帝國軍海軍艦隊則迅速壓制了羅姆人可憐的海上力量。
在熱那亞商人抗議未果后,帝國軍海軍艦隊封鎖了這片海域,沒有人可以離開。
帝國軍第二軍團的八千輕騎,四下抄掠。
郊外的羅姆人在帝國軍騎兵驅(qū)趕下,被迫進入薩姆松避難。
現(xiàn)在帝國軍主力徹底包圍了這里。
海亞姆對接下來的一切都習以為常,老將用兵的熟練,圍困起來一點都沒有難度。
帝國軍的巨型投石機被架設起來,二百人一隊,全力投射石彈。
“這已經(jīng)是薩姆松第二次舉白旗了吧?”
海亞姆平靜的看著城頭,自言自語。
城上白旗搖曳,但是帝國軍置之不理,不管不顧,全力輸出。
碎石飛濺,城墻頹壞,血漿四溢,但是帝國軍統(tǒng)帥毫不動容。
“還不夠!”
“還不夠!”
“還不夠!”
“繼續(xù)!”
“去告訴投射隊,給我全力攻擊,不要有一刻停歇?!?br/> “是的,大人!”
傳令兵帶去海亞姆的軍令,帝國軍更加瘋狂的發(fā)射巨石,城內(nèi)的哀嚎清晰可聞。
“大人,這是?”
“恐懼!”
“我們要給塞爾柱人帶去恐懼!”
“這些東方的游牧民太久沒有品嘗痛苦的滋味了,我只是讓他們重新回憶起來。”
聽著帝國軍統(tǒng)帥淡然的話語,希什曼啞然無聲。
真是個惡趣味的男人!
……
當時至晌午,帝國軍凌厲的攻勢下,一段城墻不堪重創(chuàng),哀鳴中倒塌。
“可以了!”
海亞姆的指令被傳達,帝國軍停止了投石機的發(fā)射。
“不攻進去么?”
海亞姆輕笑。
“你這樣愛惜戰(zhàn)士生命的人,居然第一個慫恿我攻城!”
然后帝國軍的統(tǒng)帥正了下顏色,接著說道。
“巷戰(zhàn)是我,也是幾乎所有帝國軍軍官最不喜歡的戰(zhàn)斗。”
“我們沒有那么奢侈,可以把帝國軍人寶貴的生命,投入到無意義的絞肉機里面去?!?br/> “這樣就足夠了!”
“等塞爾柱人的使者出來吧!”
轉(zhuǎn)身離去的海亞姆留下了一個狹長的背影,倒是帝國軍的軍團長希什曼若有所思。
大帳內(nèi),帝國軍士兵皆持槍屹立,軍官們早就盤坐在下面。
只有薩姆松的使者孤零零的站在中間,如同被觀賞的猴子一樣。
“塞爾柱的使者,說出你的來意!”
“帝國軍的大人,我們的加齊希望能向您投降!”
玩味的看著薩姆松的使者,海亞姆半晌沒說話,最后在使者幾乎快要絕望之際。
“贖金!”
薩姆松的使者驚喜萬分,抬起頭看向帝國軍的統(tǒng)帥,卻是一臉壞笑。
“每個男人十枚金幣,每個女人五枚金幣,兒童一枚金幣,無力繳納贖金的全部處死?!?br/> “哦,希臘人可以直接離開!”
在薩姆松使者瞠目結舌的表情下,海亞姆說出了投降條件。
薩姆松的使者最后是在渾渾噩噩中被送走。
“我的大人,您打算放過塞爾柱人?”
帝國軍的軍官確實有些不解,現(xiàn)在殺進去,完全可以獲得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