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就差你了,快點的,校門口奇緣飯店?!?br/>
電話一通,徐東強快速地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是擔心陳立恒再找借口推辭,因為宿舍其他人已經(jīng)對陳立恒有意見,特別是老六宋培華。
陳立恒身體象是散了架,實在不想出門,只想躺在床上痛快的睡一覺。
開車是不能開車了,雙腿還有點不聽使喚。
“我送你?!?br/>
岳東看陳立恒狼狽模樣,有點好笑。
“不用了,幫我攔輛出租?!?br/>
陳立恒從虎頭奔后備箱拿了瓶茅臺,裝在紙袋里提著。
半個小時后,陳立恒乘出租來到奇緣飯店。
這家餐館在學(xué)生中的口碑和知名度都是十分不錯的。
“老四快點的,磨嘰個鳥。”
徐東強一個人正在飯店門口等的焦急,看陳立恒象個老大爺似的從出租車下來,急聲催促。
“老子倒是想走快點?!?br/>
陳立恒沒好氣地罵道。
“臥靠,我剛發(fā)現(xiàn),老四你這個狀態(tài),比一夜御十女還要虛,你去哪里浪了?”
徐東強這才注意到陳立恒走路的姿勢有些滑稽,一邊取笑著一邊上前攙扶。
陳立恒還沒有嚴重到被人扶的地步,一把推開了這貨,“滾犢子?!?br/>
兩人說笑著走進餐館,其他五人已經(jīng)圍著一張桌子坐下,陳立恒歉意地說道:“讓兄弟們久等,這瓶酒算是賠罪了?!?br/>
“老四客氣了,還帶什么酒啊?!?br/>
高志朋起身招呼。
宋培華看到陳立恒袋子里的茅臺酒,脫口而出道:“茅臺酒,真的假的?”他本能的不信,陳立恒出身農(nóng)村,穿著也很普通,怎么可能拿得出市場價好幾百的真茅臺。
“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真假?!?br/>
陳立恒笑了笑,取出茅臺放到桌子上。
高志朋和宋震等人,長這么大還沒見過茅臺長啥樣,自然是看不出真假。
宋培華拿在手里,看了幾眼,嗤笑道:“老四,你肯定被你朋友給騙了,這茅臺的包裝和專賣店里的差別也太大了,一看就是假的。”
耿直的宋震連忙接過話:“假酒不能喝,老四你還是收起來吧,改天再送給你朋友。”
在他們眼里,宋培華是帝都人,家庭條件又十分優(yōu)越,肯定不會看錯。
“你們說的對,那咱就不喝?!?br/>
陳立恒無所謂地笑道,心里卻是暗罵一群土包子傻吊。
宋培華本以為陳立恒會因為被拆穿是假酒而難堪的,看陳立恒跟沒事人一樣,讓他有點失望。
“老四給我看看,不會是假的吧?!?br/>
徐東強擔心陳立恒面子上過不去,再者,以他對陳立恒的了解,不可能拿一瓶假酒糊弄人。
“老六都說了是假酒,你還看個毛。”
陳立恒不想因為一瓶酒引起不愉快,說著隨手將酒丟在腳下的紙袋里。
臨桌卻響起一道夸張的聲音:“媽的,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真特么虛榮,拿瓶假茅臺糊弄人?!?br/>
這一桌子坐了五個人,看舉止裝扮,就是社會上的人。
徐東強正要回擊兩句,被陳立恒制止了。
剛才說話的光頭看這桌學(xué)生不鳥自己,覺得沒面子,嘴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什么。
“慫包!”
宋培華卻是撇了撇嘴,覺得陳立恒太沒種。
陳立恒本不想和幾個上不得臺面的小混混一般見識,但是,那個光頭就在自己背后嘰嘰歪歪,實在是讓人沒胃口。
他知道岳東肯定就在附近,掏出手機,正準備發(fā)個信息,讓岳東把這幾個混混弄出去。
偏偏正在這時,進來一群人。
“強哥來了?!?br/>
“強哥,給兄弟個面子,這頓我們來請?!?br/>
正罵罵咧咧的這一桌人,看到來者,連忙站起身,讓座的讓座,遞煙的遞煙,那叫一個熱情恭敬。
巧了,被稱為強哥者正是茍大強,曾去陳立恒的網(wǎng)吧鬧事的混混。
茍大強大咧咧地坐到主位上,正享受著光頭給自己點煙,猛然看到陳立恒,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嚇得光頭一跳,還以為自己點火燒到茍大強了呢。
“陳……老板!”
茍大強認出陳出恒,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上次網(wǎng)吧事件,他對陳立恒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一直想要當面表達一番敬仰之情,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陳立恒指著光頭說道:“你朋友很囂張啊?!?br/>
茍大強一愣,明白過來陳立恒話里的意思,頓時目光一沉,盯著光頭問道:“怎么回事?”
光頭名叫劉三喜,知道自己特么惹出事來了,低頭彎腰道:“茍哥,我就說他那瓶茅臺是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