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肌肉猛漢中,某位仁兄顯得十分醒目。
為什么說他醒目?首先,他沒頭發(fā),一抹光頭雪亮無比。其次,他沒眉毛,看上去甚是滑稽。
“噢,是昨天那位掉光毛的居士!”明夜驚呼道。
人群中登時響起一陣“噗嗤”的笑聲。
“嘿嘿,我想起來了,裸奔哥嘛!昨天隔得有些遠,一下子沒認出來。”
“朋友圈看見過,據(jù)說連下面都被燒光了,瞧這架勢是真的了。”
“喲,看來是不服氣,找了人來找茬的?!?br/> “沒準別人是喜歡上裸奔的感覺,想再次體驗一番呢?”
聽著人群中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劉彪登時想起昨天遭受的奇恥大辱,咬牙切齒不已。
“昨日我弟弟前來求見玄微道長,卻平白受辱,今日我這做兄長便是來討個理由的!”劉冬拍了下劉彪的肩膀,上前一步道。
“這位居士,敢問你是小學(xué)生嗎?”明夜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地問道。
周圍的香客皆是忍俊不禁,仔細想想,這種幼稚到極點的行為不正像小學(xué)生打架嗎?
最精髓的是,這番反問出自明夜這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口中,襯托得劉冬一行人還沒小孩子看得明白。
“好是伶牙俐齒的小和尚!”劉冬冷哼道。
又被人誤會成小和尚的明夜登時不樂意了,開口說道:“這位居士,貧道在道觀拜師修行,怎么可能會是和尚?莫非就因為貧道的光頭,你就認定了貧道是和尚?若是按照居士的這個思維,居士身邊那位怕也是一位和尚哦!”
“艸,小崽子說誰是和尚呢!”劉彪腦門青筋畢露,幾乎咆哮出聲道。
“赤翎!”明夜也不和兩人打口水仗,直接祭出大殺器。
聽到這一喊,劉彪像受到了巨大驚嚇,整個人猛地往后一縮,哪里還有方才那囂張的氣勢。
看著明夜肩上突然出現(xiàn)的兩只鳥,劉冬亦是眼皮一跳,從劉彪口中,他多少知道了這兩只鳥的可怕之處。
“今天劉某只為討教而來,若是天地觀不敢賜教,那劉某無話可說,只當(dāng)遇到了炒作出來的孬種!”劉冬強自鎮(zhèn)定道。
比起只會叫喧的劉彪,劉冬起碼還有些腦子,知道用激將法。
劉冬事先了解過,天地觀內(nèi)只有三人,撇開面前的小光頭外,還有兩個也就半大的少年少女而已。哪怕這天地觀的觀主少年有兩手特殊的法術(shù),可一旦劃下道,規(guī)定用拳頭來說話,劉冬自信幾招內(nèi)就將揍得找不到北!
有他剛才放出的那番話,哪怕明夜驅(qū)使赤翎喜鵲攻擊劉冬一行人,只要天地觀沒人站出來,他照樣能以此為借口來反污天地觀毫無膽量。
明夜年紀雖小,心思卻甚是通透,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劉冬的無恥之處。拒絕是不行的,可如果接受,明夜還真不確信每天只練習(xí)養(yǎng)生拳法的玄微是否敵得過似乎挺彪悍的劉冬。
“無上天尊,這位居士既然想要討教一番,貧道接下便是!”
就在明夜為難之際,身后倏地傳來玄微溫和淡然的聲音。
“師傅,你怎么出來了?”明夜打了個眼色道。
玄微彈了下明夜的光頭,沒好氣道:“外邊那么吵,我再不出來,怕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