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豪國際酒店的貴賓室里,姚遠(yuǎn)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面前的壽星李賀。
李賀是一個張揚的人,酷愛四處嘚瑟,可在姚遠(yuǎn)面前,他只有卑微的份。
“今晚,你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辦好,可別怪我不給你這壽星面子!”
姚遠(yuǎn)氣勢逼人,他來參加李賀的壽宴,目的非常簡單,就是來為姚宏宇報仇。
他要弄垮徐曉晴,更要讓趙凡跪地求饒。
李賀渾身哆嗦,忙是點頭道:“姚總放心,我已經(jīng)讓徐曉晴給趙凡打電話,只要那個趙凡一現(xiàn)身,我就讓人把他的腿打斷,讓他跪在您面前?!?br/> 李賀很是緊張,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日宴能邀請到姚遠(yuǎn)出席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那曾想到,姚遠(yuǎn)一上來就是興師問罪,而且這個罪還是徐家的人給惹出來的。
徐家真他娘的不知死活,姚總可是白氏集團(tuán)的第二董事,這等大人物也敢得罪……媽的,你們得罪姚總也就算了,還把我給連累進(jìn)來,簡直該死!
李賀心里發(fā)恨,急于在姚遠(yuǎn)面前立功,好撇清自己和徐家的關(guān)系。
姚遠(yuǎn)陰冷的發(fā)出笑聲,“僅僅只是打斷雙腿嗎?”
“這……”
李賀心里發(fā)毛,把趙凡的腿打斷已經(jīng)是李賀能想到的最殘忍的報復(fù)手段,可姚遠(yuǎn)顯然是要更狠的手段。
難不成真要出人命才行嗎?
李賀不敢多想,他雖囂張,可說到底也只是膽小鼠輩。
但面對姚遠(yuǎn)的強勢,李賀只能硬著頭皮說:“只要姚總開口,任何事情我李賀都能為姚總辦到。”
“很好,等那個趙凡來了,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是。”
李賀額頭上滲滿了冷汗。
在餐飲連鎖的圈子里,李賀算是個人物,可放眼整個南江市的商海,李賀就是個渣,根本不值一提。
宴席正廳,徐曉晴的面色十分難看,張玉芳和徐國忠已是土著臉。
“這個李賀也太過分了,他非要趙廢物過來干什么?難道非要嘲笑我們一頓他才能過好生日嗎?”
張玉芳不吐不快,嘴上絮絮叨叨:“原以為不讓趙廢物來參加宴席,我們徐家可以少遭一些白眼,現(xiàn)在倒好,李賀還逼著曉晴給趙廢物打電話,還說什么趙廢物不出席,他這壽宴就不開席了,簡直荒唐,簡直是想嘲笑我們想瘋了!”
“行啦,都已經(jīng)這樣了,少說兩句吧!”
徐國忠也是萬分氣憤,他很想直接站起身離席,不參加這狗屁的壽宴。但奈何今晚有姚遠(yuǎn)出席,徐國忠還指望著幫徐曉晴巴結(jié)姚遠(yuǎn),所以也只能忍著脾氣。
況且,這種丟人之事的根本原因也不在李賀,而是在趙凡。
若不是因為趙凡沒出息,又怎會被人嘲笑。
想到這,徐國忠更加氣憤,也不由的瞪了徐曉晴一眼:“跟趙廢物離婚吧,不然,以后這種嘲笑還多得很!”
“爸,你不要再讓我和趙凡離婚,我不會離的?!?br/> 徐曉晴一邊夾著餐桌上的菜品,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
徐國忠咬牙切齒。
張玉芳聽得徐曉晴說不離婚,也是激動了:“你不離婚,你要是不離婚,媽就死給你看!”
“媽!”
徐曉晴皺上眉頭。
她最煩的就是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呦,這么熱鬧呢!”
這時,一個身著華麗的貴婦人來到了徐家人的桌前。
張玉芳一抬頭,眼中就忍不得冒火。
來者是李賀的老婆,也就是徐國忠的妹妹徐鳳。
“怎么了,怎么我一來都不講話了?該不會是在聊一些我不能聽的話題吧?”
徐鳳手里端著一杯酒,嘴角止不住的偷笑。
她已經(jīng)知道趙凡得罪姚遠(yuǎn)的事情。
雖說她是徐曉晴的二姑,但對于徐曉晴,她可沒半點親情感,甚至是巴不得徐曉晴早點香消玉損。
畢竟,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就是能比死人。
徐曉晴太優(yōu)秀,不僅人長得漂亮,還能把公司開辦的紅紅火火,再反觀徐鳳的女兒李小雅,簡直沒有半點可比性。所以徐曉晴從小就備受徐家長輩的寵愛,而李小雅作為徐家外孫女,卻幾乎沒有人愿意用正眼去看。
這就讓徐鳳一直怨恨著徐曉晴,而今日聽得趙凡得罪姚遠(yuǎn),她便是歡喜不已。
“徐鳳,李賀非要讓趙凡來赴宴,究竟為了什么,難道就這么想看我們徐家的笑話嗎?”徐國忠不悅的質(zhì)問道。
他是徐家的長子,所以擺出了一副訓(xùn)責(zé)的態(tài)度。
然而,徐鳳根本不買賬,嘲笑道:“大哥,你可別亂說話,李賀讓趙凡來赴宴,純粹是要看你們家的笑話,你可別把整個徐家都搭進(jìn)去,我們徐家可丟不起這人!”
“你!”
徐國忠怒上眉頭,剛想訓(xùn)斥,卻被徐鳳搶了先:“大哥,我們都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你還真當(dāng)自己多了不起,還想對我吆五喝六嗎?”
這話讓徐國忠非常難堪。
李賀的連鎖餐飲規(guī)模不小,徐鳳也算是富家的太太,相比起來,徐國忠確實顯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