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海是這里的老熟客,與莫英也算是老交情,本想跟這位老朋友逗個樂子,不知他是否還在懷疑我的身份,江湖騙子太多,懂口技的人一樣可以學了我的聲音來招搖撞騙,哎……先住下在說。
王龍海要求三人各開了一間房,交了銀子進了客房。莫掌柜更加疑心,那老頭先不說,這年輕夫妻不住在一起肯定有古怪。
莫掌柜坐在柜臺后面手里握著茶壺沉思著,到底要不要報官,他一個開客棧的,南來北往啥客人都有,且大多數(shù)是在道上混的江湖人,照規(guī)矩是不可以管“閑事”的,一個開客棧的去管客人的閑事傳出去今后誰還敢來這住呀,盡管官府下了明文規(guī)定百姓有義務協(xié)助搞好治安,可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莫,這幾天有可疑人住店嗎?”是兩個鄉(xiāng)勇巡更到此在門口伸個頭問了聲。
“沒……沒有,那有啥可疑人物,二位進來喝一杯茶吧”掌柜的揚了揚手里的茶壺。
“我們哪有這命啊,還得去巡更呢,我們走啦……改天有空再聊吧”
王龍海三人安頓好了住處后要出門走走,他想去看看自家米鋪的情況。
王富貴本就姓王,說起來跟王龍海也算同宗,輩份比王龍海要低一輩,按說管王龍海該叫叔,他為人人老實,在王家做了幾十年的仆人,任勞任怨,王龍海父親在世時總是夸他,有意提攜他做管家,可他推辭不干,一直做這雜役。
王家在本城有一些生意,多是做些日用雜貨,武館是后來王龍海出師回來才開的,他不但開館授徒還經商斂財,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在外地有多處商鋪,這雙河鎮(zhèn)是其中一個。
有著水陸交通便利的雙河鎮(zhèn),自然成了南北商貿的匯聚地,日夜都有貨物流通,整個雙河鎮(zhèn)就是個不夜天。
這里的生意基本是不收攤的,賣家著人輪流看守,游人隨時可以買到所需的物品。
他們在擁擠的人流中觀賞夜景,體驗異地的風土人情。
像這樣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賣吃的,各種食肆,食攤隨處可見,他們晚餐正好沒吃,王龍海帶他倆道路邊的“食攤”上坐下,品嘗一下本地特色小吃。
“老爺,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梅兒也是自幼到王家的,一直在夫人身邊,武功大多是夫人教的,雖然夫人常給她講述江湖故事,還從來沒在江湖上走動過,出門時夫人囑咐過讓他照顧老爺?shù)纳钇鹁?,在看到老爺出神入化的武功后,她知道自己能幫上老爺?shù)牟欢啵挥凶屑氂^察他周圍的事物,以便出現(xiàn)異常情況時提醒老爺。剛才她注意到有人從客棧開始就跟在他們后面,一直很了好幾條街,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爺。
“別回頭看,不是一般人”王龍海若裝作無其事的低聲說,他早就感應到有種說不清的壓抑,一種特別的氣息,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好強的殺氣。
富貴默不作聲,拿了三個大碗倒?jié)M茶水,梅兒的話他也聽到了,他相信憑老爺?shù)奈涔]有擺不平的事。富貴自幼也練過幾年武功,對武功一道略知一二,路上一戰(zhàn)降伏劫匪時的那種手段簡直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梅子畢竟是個女流之輩,遇事多少沉不住氣,人是坐下來了,怎么也忍不住東張西望,王龍海也提醒過她,可她老是管不住自己,特別是眼前失去了目標后,她便慌了神似的在人群里搜索。
“幾位想吃點啥?”攤主見三人茶水喝得也差不多了便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