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德成花園,時間還早,葉長天在花園里轉(zhuǎn)悠了一圈。
說是花園,其實沒有花,不過是每棟樓門前兩側(cè)各有一小塊草地。中央?yún)s有一座黃色琉璃瓦蓋頂?shù)乃慕菦鐾?,和旁邊那棵樹干足有兩人環(huán)抱粗細(xì)的香樟樹一起,訴說著德成花園的悠久歷史。
葉長天轉(zhuǎn)悠到三座樓下,也沒看時間,便直接坐電梯上了七樓;找到701室時,一看手表,正好五點整。
房門敞開著,從大陽臺灑進(jìn)來的陽光將廳里照得很亮堂,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在往桌子上的紙箱里裝東西,地上還有好多相同模樣的紙箱,已經(jīng)貼好了封箱膠——顯然是搬家的節(jié)奏。
“請問陸叔在嗎?”葉長天敲了兩聲門,然后問道。
“他在洗手間,你進(jìn)來等他吧?!蹦星嗄昊貞?yīng)道。
“不了,我就在門口等他吧,謝謝!”葉長天笑著表示感謝。
不一會,一個五十來歲、慈眉善目的大叔從里屋走出來,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葉長天,熱情地問道:“是不是葉先生???”
“是的,您是陸叔吧?”葉長天回應(yīng)道。
“是啊是啊,快進(jìn)來看看房子吧,他們正在搬東西,明天就能把房子騰出來了?!标懯逭泻舻?。
“行,我看看先?!比~長天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
陸叔指了指正在收拾的兩個年輕人,自豪地說道:“我這房子風(fēng)水好啊,他們公司才租了兩年,老板就發(fā)了財,現(xiàn)在就要搬到珠江城去了!”
“厲害??!”葉長天點頭說道,然后不著痕跡的問那個男青年:“珠江城的辦公樓租金很高吧?”
“具體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西塔的租金應(yīng)該是最貴的了?!蹦星嗄甑哪樕蠋е湴痢?br/> “真是厲害!”葉長天再次點頭,然后朝走廊走去——從男青年的表情語氣判斷,他所說應(yīng)該不假,自然印證了陸叔的話不是瞎吹,葉長天也就沒必要再叨擾別人了。
“這邊是共用衛(wèi)生間,這邊是兩間獨立辦公室,桌椅都很齊全咧。我問過他們老板了,所有家具都留下,你用得著的話可以省不少錢呢!”陸叔跟在葉長天身后,熱情的推銷著他的房子。
“好??!”葉長天禮貌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往里走。
“這是老總辦公室,帶獨立衛(wèi)生間,辦公臺還是今年新買的咧!”陸叔繼續(xù)介紹。
“我可以把它改成臥室的吧?”葉長天回頭問道。
“可以!當(dāng)然可以啦,進(jìn)門口那里的廚房你看到了吧?如果你只是要居住,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就是可惜了這些辦公家具!”陸叔看了看老總辦公桌,又看了看廳里的辦公家具,頗有需要這些家具的意思。
“要不這樣陸叔,這些家具你都搬走,房租給我算便宜點,好不好?”葉長天問道。
“哦?你想少多少?”陸叔輕聲反問。
“五千八,我求個吉利數(shù)字?!比~長天笑著說道,也特地壓低了聲音。
“行!就這么定!”陸叔爽快的答應(yīng)了——雖然五千八比他開的價少了四百,但至少也比原租金多了兩百。
“我要拿租賃合同辦營業(yè)執(zhí)照的,你看……”葉長天還沒說完,陸叔接話道:“這個你放心,我現(xiàn)在帶你到小區(qū)門口的中介簽正式合同,費用我出,包你辦事無憂!”
“謝謝陸叔!”葉長天真心為遇到這般開明大方的房東感到高興。
簽好合同后,陸叔給了葉長天一把大門鑰匙,并交代說明天中午以后才好去開門,因為他上午還要跟原租客做最后交接。葉長天接了鑰匙,付了兩按一租,便往美佳居趕去。
到了大門口,葉長天收到楊詩晴的微信:“長天,我等你陪我上班哦!”他邊往里走邊揣摩這句話的意思,但到了經(jīng)理辦公室門口都沒想明白。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楊詩晴站在女店長辦公桌前,手上拿著件美佳居的工作背心。
“小葉,謝謝你??!”女店長站了起來——顯然,楊詩晴已經(jīng)“搞定”了她。
葉長天艱難的將視線從正與他四目對視的楊詩晴臉上挪開,對店長說道:“呃……詩晴已經(jīng)入職了?”
女店長將左手搭在楊詩晴肩膀上,說道:“是啊,那么好的女孩我怎么能放過呢?詩晴是你的學(xué)生,品行肯定是不會差的;她又在宜家工作過,完全可以勝任我們的工作。”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卸甲歸田啦?”葉長天語氣里帶著猶豫,因為他想起了楊詩晴發(f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