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書只要想起馬阿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的霸道驕縱。
“甭提她!娘,你快點幫我去問一問,三嬸跟許春妮最近到底干了什么?”
董元娘還是迷迷瞪瞪的,“你非要打聽她們倆干了什么做甚?”
“娘,你知不知道三嬸跟許春妮昨晚上去了仙客來吃飯,還是仙客來的老板親自送她們出來的。”
“這仙客來的老板就連我那岳丈都比不上!”
哪怕心里再恨入贅這樁事,親還沒成呢,無論是董元娘還是許大就是許寶書自個早都已經(jīng)一口一個“岳丈”的了。
董元娘這才醒過神來,“這怎么可能?”
還是跟王婆子一樣的口吻。
“寶書啊,你會不會看錯了?”
這莫三娘和許春妮,一個寡一個傻,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還住破草屋呢,怎么可能讓去那什么仙客來吃飯?
還讓什么仙客來的老板親自送出來?
董元娘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
許寶書恨不得頭撞墻,“娘,你就不能出去打聽打聽?”
董元娘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我這不,還得給你爺奶做飯呢?!?br/> 許寶書怒了,一把推開了董元娘。
“我來做飯!娘,你快去打聽!”
董元娘震驚了,“兒啊,你不是說什么君子遠庖廚……”
“遠個屁!”
許寶書撩起衣裳下擺蹲了下來,往灶膛里塞柴禾。
“她馬阿嬌半夜要吃元宵,丫環(huán)婆子都不要,非得讓人來叫我從床上起來親手做元宵給她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蹲下來的緣故,許寶書的聲音悶悶的。
“我說我不會做,她家的婆子就押著我的手非教我做?!?br/> “我堂堂一個讀書人,什么君子遠庖廚?”
“在她馬家,我還算是個人?”
董元娘眼淚都滴了下來,聲音發(fā)顫。
“她怎么敢?怎么敢?”
許寶書狠狠抹了把臉,“娘,你知道為什么我非要讓你去打聽三嬸和許春妮做了什么嗎?”
“她們不是口口聲聲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嗎?”
“要是她們母女兩個發(fā)了財交了好運,憑什么咱們不能跟著沾光?”
“說不得,我還能擺脫馬阿嬌不用入贅呢!”
董元娘出門的時候急匆匆的,險些和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王芳子撞了個滿懷。
“哎呦喂大嫂,你走路不長眼呢?”
董元娘冷冷盯了王芳子一眼,沒空跟她計較。
王芳子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朝董元娘的背影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就去和洪秀蓮嚼舌根去了。
“什么?我就說寶書這孩子沒事從不回來,果然一回來就是來找事的?!?br/> 洪秀蓮拍了拍懷里的寶兒,“還想著沾人家春妮家的光呢,也不想想,他娘當(dāng)初做了什么好事!”
王芳子的眼珠子骨碌碌打轉(zhuǎn),“四弟妹,你說三弟妹和春妮真發(fā)了財?”
洪秀蓮瞥了王芳子一眼,“我說二嫂,你別不會跟寶書一樣動了歪心思吧?”
不說別的,洪秀蓮精明歸精明,卻是個真明白人。
“我奉勸二嫂一句,咱們?nèi)缃竦暮萌兆涌墒峭辛巳┖痛耗莸母??!?br/> “就不說這,二嫂可還得記得,當(dāng)初的事春妮可是握著你的把柄呢?!?br/> 王芳子心里一咯噔,面上尷尬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