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許春妮的糖畫攤子上又多了一樣新鮮花樣,涼粉。
昨晚上睡覺前做了一大盆涼粉,早上起來就得了,蓋上白紗布,再做好配菜,就能出攤賣了。
許春妮月事走的差不多了,好說歹說非跟著莫三娘一塊來鎮(zhèn)上。
莫三娘心疼她,換了自個(gè)絕對不舍得坐牛車的,為了許春妮這不,莫三娘提著竹籃子拉著許春妮攔了輛牛車就往鎮(zhèn)上來了。
今天糖畫姑娘的吆喝詞又換了,“賣糖畫、賣新鮮涼粉咯!”
涼粉?
涼粉是什么東西?
又好奇地難免過來看一眼,一看一打聽才三文錢一碗,這可也太便宜了。
再一嘗,唉呀媽呀,這玩意好吃得很啊。
才大上午,一大盆的涼粉都賣的七七八八了。
萬東來來的時(shí)候,就剩最后一碗了。
“許姑娘,幾天沒見是研究新花樣了?”
許春妮見了萬東來就忍不住想翻白眼,“是呢是呢。”
被莫三娘無情一擊。
莫三娘笑了,“萬老板,要是不嫌棄,這最后一碗您嘗嘗?”
萬東來在莫三娘母女兩個(gè)跟前從來不裝相,“我嘗嘗?”
這涼粉真是新鮮玩意,萬東來也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許姑娘,真是冰雪聰明?!?br/> 在許春妮的身上,他真是看到了太多的新奇。
先是土糖,再是美味的蜜餞,再是這道涼粉。
萬東來都忍不住期待,未來許春妮還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許春妮翻了個(gè)白眼伸出手來,“承惠三文錢。”
莫三娘“啪”地打了她的手,“不許胡鬧!”
萬東來嘴角微翹,“這涼粉真的不錯(cuò),怎么這次許姑娘不找我當(dāng)那什么經(jīng)銷商了?”
經(jīng)銷商?
呸吧?
許春妮摸了摸被莫三娘打了的手,“不敢不敢!就是鄉(xiāng)下人吃的鄉(xiāng)下東西,上不了大雅之堂,不敢讓萬老板見笑呢?!?br/> 萬東來笑笑,倒也沒堅(jiān)持。
許春妮這個(gè)人,他算是有些看明白了。
不是一般的姑娘。
她要做什么都有她的目的和理由。
她要是不想做什么,就有她自個(gè)的堅(jiān)持。
比如土糖。
比如方才他吃的這碗涼粉。
可為什么呢?
萬東來搖了搖扇子往自個(gè)酒樓里走去。
若說這土糖是許春妮的根本,那這涼粉算什么?
賣得又不貴,才三文錢一碗。
那么,這涼粉就是成本極低又很容易做成的?
難怪,難怪。
難怪這一次她沒找上門來,讓他當(dāng)什么經(jīng)銷商。
萬東來忍不住笑出了聲,好一個(gè)精乖的許春妮。
這是怕跟那糖醋雞似的,被他得了便宜呢。
不過這涼粉,倒真的挺特別的。
要是放在他家酒樓賣,也是個(gè)亮點(diǎn)。
萬東來想想又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
凡事講個(gè)心甘情愿,既然人家許春妮不愿意也就算了。
再說這許春妮的小腦袋瓜子里藏了不知道多少新鮮主意,這一次不合作,下一次難道就沒合作的機(jī)會(huì)了?
外頭擺攤的許春妮壓根沒想到萬東來已經(jīng)猜中了她的心思。
“娘,這涼粉挺好賣的,咱們今晚上做兩盆吧?”
一碗綠豆淀粉能做一大盆的涼粉,成本才幾文錢,能翻幾十倍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