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官一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有些尷尬地賠著笑臉。
“報告軍長,是的!”
軍長這句話一問出來,他就知道軍長對他們不滿意了。
但也想不出來這些新兵哪里做錯了,一個個俯臥撐都沒停呢。
左祈深似乎扯唇笑了笑,反問一句:
“是嗎?我怎么覺得像是小孩子在泥潭里過家家?”
陳教官面上露出些難堪的神色。
左祈深沒再看他,一個大跨步,走上高地,又微微傾身踏進(jìn)泥潭。
泥濘飛濺,沾染上黑色的軍靴,軍綠的褲腿。
他一腳踩上其中一個新兵的背部,用了些力道,那新兵瞬間悶哼一聲。
男人的墨鏡中反射出灼灼烈日。
陽光下,新兵臉上痛苦的表情格外清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做俯臥撐的時候,臉埋進(jìn)泥里!弊笃砩钇降亻_口,說出來的話卻苛刻無比,撤了原本踩在新兵背上的腿,他下了命令,“再做一次給我看看!
新兵咬著牙,這下終于狠了心把自己的臉朝泥潭里砸。
臉部再次露出之時,黃黑的泥漿將他的五官皮膚徹底裹住。
左祈深這才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回頭看了看邊上傻站著的陳教官。
“陳教官,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標(biāo)準(zhǔn)。”他聲音并不大,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陳教官看了看左祈深,又看了看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新兵,眼神復(fù)雜。
左祈深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再開口時聲音里多了幾分狠意:
“西池不需要連泥潭俯臥撐都做不到位的廢物!就你們這樣訓(xùn)練能上m國的戰(zhàn)場?是想通通被抓住當(dāng)俘虜么?”
“全體俯臥撐,再加一個小時!”左祈深抬腿,一個邁步從泥潭中走出,“要是讓我看到哪張臉還是白的,多一張白臉就再加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