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猿聲,只吻佳人。
溫馨的時間總是很慢,結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永真的呼吸有些的急促之時才戀戀不舍地與之分開,抿了抿嘴唇,頓覺回味悠長。
感受暫且不言,當看著少女低著頭,白皙的脖子上漸漸泛紅,當真明白‘秀色可餐’是怎么一回事。
重生兩世,他并非清場初哥,智商情商雙重在線的情況下顯得非常坦然,不過永真就完全相反了,首次觸及到這個未知領域,哪怕做好了準備也有些慌亂。
現(xiàn)在我該做什么?
親吻分開,能破解龍咳秘密的少女反倒迷茫,好在結弦再次擁她入懷。
“不必多想,靜靜感受就好.......”
溫和的聲音在耳畔回蕩,傾聽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迷茫盡去。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面前的男人可以扛起整個世界,手中之刀足以砍出一片黎明。
‘原來,這就是我一直追尋的東西?!?br/> 永真忽然明白了,自己磨練劍術、學習術法和醫(yī)術是為了什么。
在記憶最深處,那是片凌亂的戰(zhàn)場,雙親倒在血泊之中,自己漫無目的的走著。
渾身都疼,肚子也餓,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但毅力支撐著身體繼續(xù)前進,直到在一片尸山之上見到了一個忍者。
他手腳、毛發(fā)極長,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猿猴,猿猴忍者正美美吃著一個飯團,當記憶中所有東西都是黑白之色,唯有那飯團具有色彩,因為自己的雙眸一直盯在上面。
或許是被看煩了,那忍者把飯團扔過來,自己兩三口吃光,然后死皮賴臉的跟上去。
就因為一個飯團,從此,世界上多了個名叫永真的藥師。
結弦感到懷中少女呼吸急促,又將自己抱得更緊,他嘆了口氣,感同身受。
葦名國沒有一個人是幸福的,都有各自的煩惱與苦痛,數(shù)十年來,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不僅沒有撫平甚至還在繼續(xù)擴大。若沒有經歷幕末的腥風血雨,生長在紅旗之下的他根本無法想象這種生活。
鮮血、殺戮以及逃散,何等真實,又何等悲慘,直到這個國度所有人死光,怨念化為修羅之鬼為止!
所以每個人都在想著改變,弦一郎想利用不死之力打造無敵軍團,平田九郎想斬斷不死結束悲歌,可他們注定會失敗。
“拯救自己的唯有清明的大腦與手中的鋼刀!”
結弦慶幸自己從血雨腥風中獲得的真理,沒腦子的莽夫和躲在幕后的陰謀家都不足以成事,唯有將兩者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強者。
智慧、力量在配上鋼鐵之心,世界之大又有何處不能去?。?br/> 思緒涌動,他微微抱緊了雙臂,在永真耳畔說道:“從今以后,曾經的苦痛不會再降臨于你身上,葦名國,我,保定了!”
除了任務與自我挑戰(zhàn),此刻,他算是真正把這里當做了落腳點,經歷了更為殘酷的世界之后尚有一處地方能洗滌心靈。
永真似乎聽出了話語中的弦外之音,但什么也沒問,只是淡淡答道:“我信你?!?br/> 三個字已然足夠,冬日依舊暖洋洋,擁抱的兩人猶如一件藝術品,巋然不動、恒久彌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分開,十指交叉,順著來路歸去。
結弦與永真皆是意志堅定之人,斷然不至于情動中做些出格之事,況且神社雖無人,但對面峭壁上那幾只猴子確實討厭的很。
走出神社,并肩走著的兩人腳步一頓,但見鳥居之下站著個人,身形消瘦、白發(fā)蒼蒼正是葦名一心,那夜之后他休息了很長時間才恢復體力。
結弦愣住了,倒不至于心虛,但還是有些許尷尬,而且他感覺到永真的手迅速松開,其速度之快不愧為柔劍之名。
“一心大人,你是飯后散步嗎?”
劍圣沒有答話,認認真真的看了眼結弦,哼道:“老夫睡醒就不見自己的藥師了,如果不出來找,怕是要病死在床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