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菩薩谷的那頭畜生被你給殺了!”
黃昏的天守閣內(nèi),馬不停蹄歸來的結弦見到了一心。
老大爺面朝夕陽,手握茶杯,正悠哉悠哉的放松身心,倒是讓旁邊還身穿血衣的結弦既羨慕又惱火,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端起茶壺喝了一口,呸呸吐出茶葉:“這茶葉太劣質了,也虧你喝的下去?!?br/> “哈哈,我等俗人喝茶與喝水有什么區(qū)別,未必你這小鬼還喜歡茶道不成?”一心大笑,翻譯過來就是喝茶只為裝逼,要痛快的話自己去喝白開水。
結弦聳了聳肩,這一心老頭廢話不多,但言辭極為犀利,常常嗆得人無法還嘴。
他老老實實的跑到旁邊水缸喝了勺涼水,用衣袖抹嘴后去而復返,盤膝坐下,手插入衣袖,扔出個酒壺來。
“菩薩谷的禮物,送你了?!?br/> 這是只狼從獅子猿巢穴得來,卻被結弦轉送給一心,后者打開瓶塞聞了一下,有些驚訝道:“猿酒?這玩意可不多得??!”
“一般的酒我可不會拿來,不過你得慢慢......”結弦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心把酒壺扔了回來,他眨了眨眼睛還沒搞清楚狀況。
“在內(nèi)府軍敗退之前老夫暫時戒酒,先放在你那吧。”一心哈哈笑著,并未有什么留戀。
結弦出神片刻,忽然想起了擊敗赤備隊后的‘戲言’。
一心這是真正看到希望了吧,想讓自己殘破的身軀多撐一天是一天.......
他知道,現(xiàn)在時間提早兩年的一心陽壽未盡,但高強度戰(zhàn)斗也會消耗生命力,那兩場戰(zhàn)斗之后,一心明顯虛弱了很多,結弦自然不愿,但并非神佛,無法逆轉生死。
“一心大人,以后你還是盡量少動手吧,或許能看到完全勝利的那一天。”結弦靜靜地建議道,他從來沒把一心當做個強力工具人來看待,寧愿自己辛苦一點。
“哼,老夫才是葦名國主!誰叫你這小鬼不接位子!”一心鼓起眼睛,壓根就不領情,他見結弦張開嘴不知如何作答,又把茶杯放下,沉聲問道:“你現(xiàn)在勝算幾成?”
“七成?!?br/> “竟如此之高?!”一心也被嚇到了,他以為有個五五開就很了不起。
“現(xiàn)在葦名已團結一心共同抗擊內(nèi)府。”結弦前傾身體,嘴角上翹,“而團結就是最強大的力量!”
來到葦名已兩年,現(xiàn)在的結弦上至劍圣,下到菩薩谷猴子,每一分力量都可以自由調動,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幕末的腥風血雨,那些前仆后繼的維新志士讓他體會到變革與大義之劍,而現(xiàn)在的葦名同樣是劍,一種名為權利之劍的強大力量。
“我會盡量做好計劃,補上每一分隱患。”結弦站了起來,一如往常那般給出承諾,他前行數(shù)步,又忽然回過頭來:“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愿望我有頭緒了?!?br/> 愿望?那個戲言?
一心端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挖空心思想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啥,他瞳孔微微收縮,用茶杯遮住了嘴角笑容。
真是個了不起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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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弦從五樓下來,被改造成會客廳的四層中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等待了,永真去補了一覺,現(xiàn)在容光煥發(fā),而變?nèi)糁幼谂赃呠泬|上,垂下頭,嘴里呼呼作響,明顯是在打瞌睡。
‘這家伙,就像從來沒睡醒一樣。’結弦搖搖頭,漸漸走近,似乎聽到鼻泡破碎聲,出塵的少女抬起頭來,眼睛里還有些迷糊。
“緋村閣下?”
“昨夜沒休息好嗎?”結弦對變?nèi)糁由砗蟮母呱c頭致意,柔聲問道。
“嗯,跟朋友們聊天沒注意時間?!鄙倥嘀劬?,說著恐怖的話,乍一聽沒啥,但想起那些朋友全是鬼魂,頓覺氣溫下降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