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滴血液噴在葉子上,武士已刀鞘杵地以免自己倒下,一個壞消息竟比狼的刀鋒還要銳利。
御子不為所動,自己投入全部精力的變?nèi)羲芯坑直粡氐讱?,再加上變?nèi)舻韥G失,已然失去了‘不做人’的資格。
憤怒、懊悔、疑惑交織在一起,讓本來就心力交瘁的弦一郎達到了極限。
“弦一郎大人!”
意識到地牢并沒有那么簡單的忍者趕緊扶起他,卻被狠狠推開。
弦一郎單手捂住頭,眼珠在手指夾縫中瘋狂晃動,頃刻間,他想清楚到底是誰。
“是你......緋村結(jié)弦!!”
狂怒的嘶吼,他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如何做到,但除了這混蛋還有誰去破壞地牢?
內(nèi)府嗎?他們發(fā)現(xiàn)變?nèi)羲难芯恐幌霌镒咚腥藶樽约核茫?br/> 這個緋村結(jié)弦一定是瘋了吧,除了‘不死’之力還有什么能救葦名?以所謂‘堂堂正正’為國家陪葬,難道就不愚蠢嗎?
武士在狂怒,已被丟在地上的平田九郎忘卻了逃跑,他倒不是被弦一郎給嚇住,嘴里也念叨著同一個名字。
緋村結(jié)弦......
似乎熟悉,似乎陌生,起碼已經(jīng)有一年沒有聽到過。
他回想起平田莊最初的見面,回憶起那頓烤魚,后來又聽永真小姐說這個年輕武士帶領(lǐng)剩余的平田眾逃出來。
‘原本以為緋村卿能讓老臣們安穩(wěn)活著就行,沒想到.......’
九郎的臉上閃過驚喜之色,結(jié)弦居然把弦一郎的老巢給掀了。
真正的斬斷不死,斬斷一條罪惡的不死之路!
喜悅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就忽然捂住了嘴,只見前方的武士抽出長刀正好從那報信忍者的胸前穿透,后者難以置信的倒向地面。
“弦一郎卿!你瘋了???”
“不,事已至此,我必須善后?!钡杜c臉泛著同樣的清冷之色,弦一郎甩干鮮血,冷靜已回到身上。
莽夫是做不了國主的,他很清楚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止損,看能否找到關(guān)鍵性資料繼續(xù)研究,再把秘密埋葬在地底,萬不可被別人挖掘出來!然后——
“把御子帶回天守閣,再召集侍大將以上級別的武士!”他冷冷道,向著密道走去,袖下雙手已緊緊攥拳。
想讓我認輸?沒那么容易啊??!
.......................
結(jié)弦不知道自己釜底抽薪的一擊直接讓屑一郎吐血,他正跟在永真身后,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窈窕背影。
山路狹窄,明顯荒蕪已久,漸漸走著,地勢越來越高,也越來越荒涼。
大概前行了幾十分鐘,天際已破曉,兩人走上個小土坡,借著晨曦看到前方有一堆建筑物。
“就在前面了?!?br/> 順著永真手指的方向望去,結(jié)弦能見到前面的路已經(jīng)非常崎嶇,可以說貼著懸崖而建,光禿禿的山崖中間有個竹橋,竹橋?qū)γ鎰t是個還算體面的山門。
荒涼山脈中的寺廟嗎?有種沙漠綠洲的感覺啊。
他沒有疑問,也沒啥期待,沉默著跟在永真身后,耳畔聽著她輕聲的介紹。
“那是個破廟,里面住著的是我故人,或許他們有些怪異,但請你不要生氣?!?br/> 一直雕刻憎惡佛像的雕刻師,還有一直渴望死去的反賊武士,就算在怪事連連的葦名國也能排上號。
“放心吧,你看我像武士老爺嗎?”結(jié)弦笑著開了句玩笑,讓少女的緊張感消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