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連綿。
漆黑的南海公墓。
蕭云行走在諸多墓地之中,眼神流轉。
終于發(fā)現(xiàn)一座灰色墓碑,上面刻著三個熟悉的字眼,司徒靜…之墓。
一瞬間,蕭云的眼眶微紅,蹲下身去,緊咬嘴唇。
“師姐,蕭云來看你了,我……想喝你熬的蓮子湯?!?br/> 他聲音有些哽咽。
跟在他身后的古崢一言不發(fā),自從他跟蕭云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蕭云這么脆弱的模樣。
想當初,天門少主之戰(zhàn),蕭云一人戰(zhàn)三大少主候選人,直接碾壓,以絕代風采,登上少主之位。
西北一戰(zhàn),面對七國聯(lián)盟十萬武道強軍,而華夏這邊,只有不到兩萬的鐵血軍士,蕭云身披血袍,持劍出戰(zhàn),一劍出,蕩平千百之敵。
那一戰(zhàn),敵方三大少將,血灑沙場,死于蕭云劍下。
兩萬鐵血軍團,士氣大振,局勢逆轉,將十萬武道強軍,滅得片甲不留,尸橫遍野。
此戰(zhàn)過后,少年登天而行,封少將,被敬稱為少年軍神。
在無數(shù)軍部男兒心中,那神秘的“少帥”,便是一尊不朽的傳奇、活著的神話,將其奉為一生偶像!
堂堂鐵血男兒,無雙公子,縱橫沙場無敵。
此刻,卻像一個孩子般,眼眶通紅,強忍著不哭。
兩人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也一言不發(fā)。
一夜過后。
天邊逐漸泛起魚白。
“這些貢品,哪來的?”
看著這些擺放的貢品,蕭云突然想起,司徒家滿門皆滅,又怎可能會有人過來給司徒靜上貢品?
而且,目測這些貢品,時間還不算很久。
最多是兩三天時間。
“少主,我們該走了?!惫艒樚嵝蚜艘痪洹?br/> 蕭云緩緩站起來,身上流露出一股滔天殺意。
“師姐,你放心,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br/> “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全部給你和司徒家…陪葬!”
說罷,他彎腰鞠躬,轉身離開。
在踏出南海公墓之際,蕭云前往守門的警衛(wèi)處。
里面,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和藹老者。
“年輕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老者呵呵一笑。
蕭云也頗為恭敬道,“老人家,請問一下,這幾日,你可見到有什么人,前來公墓祭拜?比如說…帶著貢品而來的?!?br/> “我想想…”老者沉思片刻,“兩天前,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提著一個籃子而來,我記得,她進去的那個方向是西南方?!?br/> 聞言。
蕭云眼神一亮。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這個少女,很有可能,就是給司徒靜祭拜之人。
“多謝?!笔捲浦孕母兄x。
老者擺擺手,“不必客氣?!?br/> 直到蕭云兩人走遠,那老者眉頭微微一擰。
“這少年命格好生奇怪,天狼降世,此乃殺星下凡,可又有紫薇帝皇命格,生而為王?!?br/> “兩種命格,怎會出現(xiàn)在同一人身上?”
老者內心震撼不已。
要知道,一個人,若是擁有一種命格,已經非凡。
雙命格之人,那更是聞所未聞!
“或許,是我看錯了吧?!彼驼Z道。
——
就在這時,古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少主,是軍部那邊的電話?!?br/> “給我吧?!笔捲频?。
“少帥?!蹦沁?,傳來一道略顯激動,又帶著敬意的聲音,“您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br/> “說?!蹦右粍C。
“當初與沈家一起攻上司徒家的家族還有…南海葉家、宮家、蘇家,以及蘇杭名族韓家、周家?!?br/> “而罪魁禍首岳家,少帥應該也知道的?!?br/> “嗯,我清楚了?!笔捲普f完,直接掛了電話。
表面平靜。
內心,卻是掀起一股滔天殺意。
古崢心頭一震,因為他清楚,越是平靜的蕭云,越是可怕。
“古崢,昨天說要約本少赴宴的那幾個世俗主事人,如今在哪?”
天門,乃是華夏最神秘的隱世宗門之一。
可,也不代表他們跟世俗就完全沒有聯(lián)系。
而主事人。
就是天門利用強大的實力,在世俗中扶植起來的勢力頭目。
不過,作為條件,這些受到天門庇護的勢力頭目,也得每年給天門上供巨款。
說到底,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
要是沒有天門,這些勢力,也沒有那么容易發(fā)展起來。
“通知他們,下午三點,前來福來大酒店覲見本少主。”蕭云臉色淡漠,“他們今年的供奉,也該上交了。”
——
下午三點。
福來大酒店,南海市的頂級酒店之一。
一輛普普通通的出租車,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
蕭云和古崢,從車上走下。
兩人一路前行,進入酒店之中。
“先生?!鼻芭_服務員開口道,“請問您是來訂房的呢,還是已經訂好了呢?”
她面帶微笑,很有禮貌。
并沒有因為蕭云兩人的穿著打扮,就心生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