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藍草皺著眉頭推開了他的腦袋。
下一秒,他的腦袋又繼續(xù)擱在她肩窩,咕噥聲說,“是的話,我給你個機會教訓(xùn)他?!?br/>
“教訓(xùn)誰?你要教訓(xùn)誰?”藍草被他的重量又弄得整個人往后退。
這時,楊樹峰見兩人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他,他再留下來就是打擾了人家的二人世界,于是識趣的輕手輕腳離開了。
藍草聽見了關(guān)門聲,抬頭一看,屋里只剩下她和夜殤了,于是也就使勁力氣要甩開黏在身上的人。
然而,無論她怎么用力,那人就像毛毛蟲一樣黏在她身上,總也甩不掉。
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吸聲,藍草忍不住拍拍他肩膀,“喂,你不會睡著了吧?”
呵,夜殤輕笑了醫(yī)生,忽然一把抱起她往沙發(fā)而去。
藍草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她嚇了一跳,“夜殤,你干嘛呢,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br/>
“什么話?”夜殤將她整個人壓在沙發(fā)上。
藍草盯著他的眼睛,那深邃而黝黑的眼眸,眼神璀璨如星,邪氣逼人,一點也不像是喝醉酒的人該有的眼神。
喝醉酒的人,眼神一般是朦朦朧朧的沒有焦點的不是嗎?
想到這里,藍草懊惱的一拳打向他的胸口,“夜殤,你裝醉耍我有意思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有那個咸蛋功夫陪你演醉戲嗎?”
“呵呵?!币箽懹质切α藘陕?,隨后俯首吻上了她憤怒的小嘴。
藍草自然不配合他,硬是揪著他的頭發(fā),緊閉牙關(guān)不讓他得逞。
最后,夜殤也不勉強她,懲罰性的咬了下她的嘴唇,然后就直起身子放開了她。
他走向吧臺倒了兩杯紅酒返回來,遞給她一杯,“來,我們慶祝一下?!?br/>
“慶祝什么?”藍草端著酒杯,隱忍著要把整杯紅酒潑灑到他身上。
“慶祝你最討厭的人肖天明正式被批捕啊?!币箽懳⑿Φ母隽艘幌卤?br/>
“肖天明正式被批捕了?”藍草訝然,“什么時候的事?不是說熊晶晶找關(guān)系為肖天明獲得了保釋嗎?”
夜殤抿了一杯紅酒,在她對面的沙發(fā)坐下,笑著說,“廖海波主抓的案子,你覺得他會給犯罪嫌疑人有被保釋的機會嗎?”
“你的意思是,廖海波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讓警方批捕肖天明?”
“那是當(dāng)然?!?br/>
“不會吧?”藍草不可思議,“肖天明犯的是經(jīng)濟罪,我是以他違法侵占公司資產(chǎn),損害其他股東利益為名控告他的,就算警方立案,也要一段時間才能調(diào)查清楚整個案子,并找到相關(guān)證據(jù)拘捕肖天明,斷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突然傳訊肖天明到警局,過了沒幾天,調(diào)查升級為對他的批捕……總之,這太離譜了……”
藍草可不太相信警方的辦案效率會這么快,當(dāng)然也不會相信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律師廖海波能那么快就搞到肖天明違法犯罪的證據(jù)。
所以,這過程中必有蹊蹺。
夜殤看著她,譏誚的笑,“女人,聽你這口氣,你似乎在為肖天明做無罪辯護,不會是因為他是你和嘉嘉的父親,所以你不希望他出事,只想口頭上嚇唬嚇唬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