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shí)分,溫月朗被轄區(qū)派出所的電話吵醒。接通電話,溫校長的睡意頓時(shí)全消,趕緊翻身下床穿衣穿鞋。
睡眼朦朧的妻子在床上問:“這么晚,又要出門?”
假期里同事、老友們常常歡聚一堂,溫月朗應(yīng)酬不少,妻子本來就有些不愉快,今晚好不容易在家沒有出去應(yīng)酬,下半夜還沒開始睡,他又被叫出去。
“出事了!”溫月朗丟給妻子三個(gè)字,便急急出了家門。
幸好今晚沒喝酒,否則不能自己開車,這三更半夜還打不到車呢。驅(qū)車前往轄區(qū)派出所路上,溫月朗慶幸地想。
抵達(dá)派出所,溫月朗看見民警正在給堂弟溫月清做筆錄,還有幾位民警正分別給江新男、廖書恒等人做筆錄,甚至祁龍和朱友也在場。
溫月朗看見江新男和廖書恒身上都有傷,再看看溫月清也是一頭一臉的傷,不由一個(gè)頭兩個(gè)大。
剛才在電話里,民警告訴他溫月清涉嫌強(qiáng)暴,此刻在派出所,溫月朗已經(jīng)了然溫月清涉嫌強(qiáng)暴的對象大概就是江新男,而廖書恒、祁龍、朱友等人大概是見義勇為的角色了。
看見溫月朗來了,民警問:“你是實(shí)小的溫校長?你們家怎么出這樣的親戚?”嫌惡之意溢于言表。
溫月朗只覺臉上火辣辣的,溫月清見到他,卻嚷嚷起來:“哥,哥,你來了就太好了,趕緊把我保釋出去?!?br/> “我不會保釋你的,”溫月朗看著自己一身酒氣的堂弟,恨鐵不成鋼,不悅說道,“我不想保釋一個(gè)罪犯?!?br/> “哥,我不是沒對她怎么樣嗎?”溫月清指著江新男的方向,江新男本能歪了歪身子,此刻她只想找個(gè)地縫鉆起來,從未有過的屈辱爬滿心頭。
“強(qiáng)暴未遂也是犯罪!”廖書恒站起來,冷冷說道,“今天晚上,我可是證人。”
“你才犯罪,你打了我!你看看你把我打成什么樣了?”溫月清銬著手銬的手指著自己的臉頰,示意給溫月朗看。
“別說書恒,我們兩個(gè)都想打你!”說話的是祁龍,一旁的朱友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著廖書恒等人,溫月朗只覺臉上無光,自己好歹也是桃李市小學(xué)教育界名校長,今晚出了這樣的事,溫月朗也想給溫月清一個(gè)耳刮子。去給溫月清的兒子補(bǔ)課,還是自己給江新男介紹的呢,沒想到好心辦壞事,這個(gè)溫月清實(shí)在是太不爭氣了!
見溫月朗不但不幫自己說話,連保釋也拒絕了,溫月清心里氣憤,再次質(zhì)問溫月朗:“堂哥,你到底幫不幫我?如果不是我家人都在香港,我用得著麻煩你嗎?”
“你讓我?guī)湍銉鹤诱壹医?,結(jié)果你自己都干了什么?”溫月朗為溫月清讓他在廖書恒等人面前丟了這么大一臉感到惱羞成怒,“你還有臉讓我來派出所保釋你?”
“堂哥,我晚上不是喝醉了嗎?”溫月清狡辯。
“我們還喝醉了呢!”朱友聽不下去,嚷起來。
“都別吵了!”一位民警喝止了眾人,指著廖書恒對溫月清說道:“你喝醉了你就有理由傷害女性了?那他也喝酒了,怎么沒害人反救人?你雖然是強(qiáng)暴未遂,但就算今晚溫校長愿意保釋你,也不一定能取保成功!”
民警的話令溫月清一下子慌了,溫月朗心情也很亂,他對溫月清說道:“你今晚就好好在這里反思一下,其他的事以后再說?!?br/> 溫月清被拘留了,其他人辦完手續(xù)從派出所走出去。
溫月朗對江新男說道:“江老師,我送你回家吧。”
雖然剛才溫月朗對溫月清怒其不爭,但畢竟是自家親戚,溫月朗還是想替溫月清在江新男跟前求求情。
江新男拒絕了溫月朗,說道:“謝謝溫校長,我有人來接的?!?br/> 廖書恒和祁龍、朱友也不愿坐溫月朗的車,于是溫月朗只好開著車悻悻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