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校長,您稍等一下。”
廖書恒向溫月朗說著,就將唐美靜拉到了門外,說道:“美靜,你怎么答應他了?你忘了咱們兩個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什么?咱們兩個得調養(yǎng)好身子,不能應酬的。”
唐美靜卻對他親昵一笑,說道:“我任課的事溫校長還沒最終落實,他的要求你怎么可以不答應他?我相信你肯定有定力、有法子應付他的。必須搞定他,但是不能喝酒!我回家等你好消息!”
唐美靜說著在廖書恒臉頰上輕啄一下,巧笑倩兮,去了。
幸福來得太快,廖書恒有些懵,他伸手訥訥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回身去尋溫月朗。
溫月朗已經(jīng)換好外出的衣裳,見廖書恒進來,便去換皮鞋,一邊招呼廖書恒:“廖副,我已經(jīng)在江濱新開的酒館訂好位置了,咱們走吧?!?br/> “溫校長,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最近不方便喝酒?!?br/> 廖書恒吞吞吐吐,溫月朗大笑起來:“怎么,你也像女人一樣,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
老校長要開就開高鐵,廖書恒瞬間窘得面紅耳赤。
到了溫月朗訂的酒館,但見酒館里廊前庭下都種滿假桃花,在粉紅色燈光的映襯下,倒也以假亂真,讓人誤以為到了世外桃源。
四面竹墻一扇竹門一方竹窗的包間內,溫月朗讓打扮成古代店小二的服務生上了一壇桃花酒,青花瓷的酒壇子和一整套青花瓷酒盞,讓人頓時有穿越回古代的錯覺。
廖書恒并沒有為眼前的美酒美景所惑,因為溫月朗濃眉闊目高鼻黑皮膚,與美人簡直南極和北極。
溫月朗給廖書恒倒酒,廖書恒用手封住了盞口,說道:“校長,我最近真的身體不好,需要療養(yǎng),真的和您說抱歉,回頭,回頭等我養(yǎng)好了身子,我做東,好好感謝您,好嗎?”
廖書恒語氣溫和,態(tài)度卻堅決,溫月朗也不強人所難,他給自己斟了酒,說道:“那廖副你就以茶代酒吧?!?br/> 得到溫月朗的允許,廖書恒給自己倒了茶,一顆心稍稍安了些,以茶代酒敬了溫月朗一杯,問道:“溫校長,有話直說?!?br/> 溫月朗點點頭,一杯酒喝下,他潤了潤嗓子說道:“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溫月清雖然是我遠房親戚,可他到底喊我一聲堂哥,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真的去坐牢??!”
溫月朗臉上現(xiàn)出擔憂來,“再說這個事原本也因我而起,江新男是我介紹到他家去給他兒子補習的,所以,我也有推脫不了的責任?!?br/> 廖書恒心里有一盞燈終于被扯下了黑紗,他說道:“溫校長,這件事情和您又有什么關系,您沒有理由自責啊!江新男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所以您介紹的她去給溫月清的兒子當家教,并沒有要讓溫月清犯罪??!如果說您真的要有什么愧疚的心理,也應該是對江新男,而不是對您堂弟。他坐牢也好,判刑也好,都是他罪有應得,法院會給一個公正的判決,和您沒有關系?!?br/> 廖書恒的話句句在理,聽在溫月朗耳朵里,卻很不是滋味。
他瞅著廖書恒也不如之前順眼了,聲音也帶了絲不悅,說道:“我今天晚上約廖副你出來,就是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我堂弟溫月清的這個案子?!?br/> “溫校長,我不是法官,案子的事我說了不算?!绷螘阆肫鹕碜呷?。
溫月朗也站了起來,冷聲說道:“書恒,你不是法官,可你是證人啊,你也要上法庭,甚至作為重要證人在法庭上講述證詞,這個案子怎么可能和你沒有關系呢?我堂弟最終會得到什么樣的結果,你可是在其中起著關鍵的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