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慎之,出事了!出事了!”劉汜急急忙忙奔入程謹?shù)姆块g,看到他盤膝坐在案幾后邊拿著一本書在看,有些惱,“出事了,你還有心情看書?!?br/> “出什么事了?”程謹把書放在案幾上,自席子上站起來,問劉汜。
劉汜奔上去兩步,伸手拉著程謹?shù)母觳玻鸵庾摺澳憧旄易?,我們邊走邊說?!?br/> 程謹沒防備,被劉汜拉著,差點沒一個踉蹌就撲在案幾上了。幸虧他在外頭游歷的這幾年騎射工夫也沒丟下,下盤足夠穩(wěn),才沒有出丑。程謹慌忙使勁甩掉劉汜的手。
“你話都不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文舉和劉勇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誰和誰?”
程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說打起來也不準確,是文舉把劉勇給打了。你快跟我走吧,再不走飛出人命不可?!?br/> 劉汜又要去拉程謹?shù)氖滞蟆?br/> 程謹干脆躲開,自己去趿鞋子。
他現(xiàn)在腦子里邊還是有點亂。阮斌把劉勇給打了是個什么鬼?阮斌不是和嫣嫣去馬場了嗎?再說了,就算他沒去,他打劉勇做什么,他打得過嗎他。
阮斌剛十七,還是一個少年郎,個頭也足足比劉勇矮了半個頭。再加上一個是讀書人,一個是戰(zhàn)場上闖過來的,兩個人誰能把誰打了還用得著想嗎?
“到底怎么回事?”路上,程謹依然不忘問劉汜。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阮斌那小子回來了,嫣嫣呢?她是留在馬場上了還是也回來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說到這個劉汜才覺得氣呢,“阮文舉那小子是從大門一路闖進來的。進了府就直接奔了客院找劉勇。兩人一見面他就揮了拳頭。門房知道文舉那小子經(jīng)常來,以為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沒攔著。誰想到他是來打架的?。『筮呄氯藗円豢床粚蛨蠼o了我,我就來找你了。”
程謹?shù)哪_步更快。阮斌可是稷山阮氏的寶貝疙瘩,真在真定王府受了傷,就算是他自己找的,他們也不好交代。
程謹和劉汜兩個人還沒進到客院,就聽到里邊大呼小叫的:“公子爺,公子爺您松手吧。我的公子爺唉!……”
等進了院子,看到兩個人在院子邊的回廊上。阮斌踮著腳,一手攥著劉勇的領(lǐng)子,一手舉著拳頭。劉勇則是一手握住了阮斌拽自己領(lǐng)子的那只手腕,一手架住了他的拳頭。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
院子里邊,劉勇的人各個刀出鞘,箭上弦,對著阮斌怒目而視,卻都沒有動手。因為也根本用不著他們動手。阮平繞著阮斌和劉勇團團轉(zhuǎn),一邊想辦法把兩個人分開,一邊“公子爺,公子爺”的大呼小叫著。
阮斌的那些護衛(wèi)是一個也沒跟進來,估計是被門房給攔在外邊了。
程謹連忙上前兩步,抓住兩個人的手腕,怒吼:“都給我松手!松手!”
他畢竟算是半個主人家,又是程嫣的親哥哥,阮斌和劉勇都要給他面子。劉勇看到主人家出面了,也不猶豫,直接松了手,反正他也不怕自己會吃虧。阮斌則是又揮舞了兩下拳頭,最終才不甘不愿的把拳頭放下來,手松開來。
程謹看著劉勇:“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