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以說出口,因為我相信它是正確的……梁一盯著敵人面具下的眼睛,全身開始鎮(zhèn)靜下來。
從一開始抽到幺雞牌開始,他內(nèi)心深處就有一種擔(dān)憂,認(rèn)為自己的這張牌如果讓他人知曉了的話,一定會引起多方爭奪。
所以他潛意識里就一直相信,這張對自己來說是“財神”的麻將牌,對別人來說也很可能是張萬能牌!因此那句話就是真話。
“我不信!倍得蹦杏挠牡卣f著,收回了錐刺后還扭動了下肩膀。
“你又不知道我的花色,又怎么可能知道我需要你的牌呢?我看你不過就是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確定的猜測而已!
梁一面對敵人這般戲劇化的反應(yīng),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我確信,我的牌是你需要的,可以鑲嵌在你的卡槽里。”
聽到他這番話,兜帽男瞬間認(rèn)真了起來,有了興趣。
“哦?”他說,“是底牌還是手牌?”
“底牌!绷阂淮鸬。
兜帽男沉默了一會,突地干笑兩下說道:“那你就講唄,還等著我拿你同伴的性命做威脅嗎?還是說,你以為自己能扛得住‘無私’和‘誠實(shí)’的雙重控制?”
梁一臉色輕松平淡,回應(yīng)道:“我不會大聲地說出口的,我不想他們聽到我的底牌牌面,給他們以后造成風(fēng)險!
“嗯?”兜帽男疑惑了一聲,剛想提醒對方自己的不留活口計劃時,卻又聽到釘在案板上的獵物說了一句:
“因為我相信自己還能翻盤,我們還是有一點(diǎn)幾率活下來的!
兜帽男愣在那里靜止了片刻,隨后噗地笑得不行,捂著肚子好像十分歡快。
“哈哈哈,你可真是有趣,原來是這么自信的一位年輕人呀!”他笑了一會,忽然向前走了幾步,伸出一只手撐住了梁一被釘?shù)膲Ρ凇?br/> 他盯著梁一的眼睛看了好幾秒,隨后緩緩念道:“我好像知道你是怎么確定我的花色了!
嗯?你知道啥……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呢,我只是確信幺雞是萬能百變牌而已……梁一有些發(fā)懵也覺著有些好笑,不過還是完美隱藏了自己眼睛中的情緒。
眼前這位敵人雖然段位夠高,但他的觀察力似乎和恐怖的e小姐還沒法比,這種程度梁一的演技足夠應(yīng)付了。
“原來是我剛才不夠小心。威脅殺害人質(zhì)的時候,不應(yīng)該和小男孩離得這么近。”兜帽男眼珠子轉(zhuǎn)著圈,竟開始反思了起來。
“既然建立了絕對威懾,我就肯定做好了完成威懾的打算,也就是說我一定會殺死男孩。
“但我又離他這么近,所以我潛意識里,本來就準(zhǔn)備繼承他的底牌。這樣一個小細(xì)節(jié)就讓你推理出來了,我的底牌最有可能和他的花色一樣。”
額……你這么一說,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磥砦疫是不夠細(xì)心呢……梁一有點(diǎn)汗顏,內(nèi)心竟然也開始反思了起來。
但是他臉上還是裝作一副:“不錯,你很懂推理。”的贊許模樣。
接著,就開始自己的回合了。
“你可以拿走我的底牌,但是至少放過少女、老人和小孩其中一個人。如果你能答應(yīng)辦到這個要求,我就告訴你我的底牌是什么。”梁一字字斟酌地說著,可眼睛里沒有一絲的波瀾,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人。
他繼續(xù)說道:“我受到了黑色‘公正’的影響,每個人的生命在我眼中都是平等的,再加上白色‘無私’的影響,我連自己的生命也不會特別重視,不會區(qū)別對待。
“所以對我來說,做決策唯一考量的因素就是——死亡人數(shù)是否能夠降低!
他停了一下,眼神中迸發(fā)出了些許銳利和堅定,接著說:“假如你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連一個人都不肯放過的話。
“那么死亡人數(shù)就是無法改變的了,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更糟糕的結(jié)局。所以你再怎么威脅我都沒有用,我不可能告訴你我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