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戶道:“正是。這采花賊掐死了錢小姐之后,心中驚慌,來不及拿走錢小姐的閨房中的珠寶首飾,便馬上逃走,故錢小姐的閨房并未丟失任何珠寶首飾?!?br/> 小旗恍然道:“怪不得這五起采花案中,唯獨錢小姐閨房中沒有丟失任財物,原來是這個原因?!?br/> 牛仁跟在后面聽了,也不由暗自點頭,這李百戶的推斷的確合情合理。
李百戶接著說道:“這采花賊做了第一起案件之后,等待了十多天,見順天府破不了案,便膽子不由大了起來,于是便又接二連三的做了后面那四起采花案。”
小旗點頭道:“怪不得這五起采花案的間隔時間,只有第一起隔得長些,后面那四起都是七八天就作案一次,想必是見順天府破不了案,這采花賊的膽子便越來越大了?!?br/> 李百戶道:“由于第一次這采花賊沒有使用迷香,導(dǎo)致中途事情敗露而殺人,所以這采花賊便在后四起采花作案中都使用了迷香。不知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后四家小姐的閨房窗戶糊紙上都有一個手指大小的破洞?!?br/> 小旗點頭道:“卑職的確是發(fā)現(xiàn)其中兩家,只是當(dāng)時沒在意,還以為是他們自己不小心用手指捅破的,沒想到原來是采花賊所為。”
李百戶道:“凡事要細(xì)心觀察,仔細(xì)推敲,方能找出蛛絲馬跡?!?br/> 小旗一揖道:“多謝大人教導(dǎo),卑職必定牢記在心。”
隨后,小旗又問道:“大人,既然您把這五起采花案都推敲得如此何情合理,那又為何說這五起采花案或許不是一人所為呢?”
李百戶道:“本來本官也是認(rèn)為這五起案件是一人所為,可是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小旗道:“請大人明示?!?br/> 李百戶道:“這后四起采花案,采花賊都是用匕首從窗戶縫隙中撥開窗戶內(nèi)拴,從而打開窗戶而入。而這第一起采花案卻是并不是從撥開窗戶內(nèi)栓而入的?!?br/> 小旗道:“莫非是從撬撥房門而入?”
李百戶道:“非也,本官仔細(xì)查看了房門內(nèi)栓,沒有撬動的痕跡?!?br/> 小旗猜想道:“難道是從屋頂而下?”
李百戶道:“屋頂瓦片沒有松動的跡象,地上是青石磚鋪成,也沒有任何松動。”
小旗道:“如此說來,這豈不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李百戶點頭:“這正是本官想不明白的地方。假如這五起案子都是一人所為,那為何作案手法卻是完全不同?可如果不是一人所為,那為何卻又有很多相似之處?”
牛仁心想:看來這李百戶和我一樣也陷入這種迷團(tuán)之中了。
小旗道:“大人,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才能抓捕到這采花賊?”
李百戶道:“目前我們線索太少,無法鎖定罪犯目標(biāo)。只能廣撒網(wǎng),暗中蹲守在一些富貴人家小姐的閨房附近,等待采花賊出現(xiàn),再一舉將他拿下?!?br/> 牛仁聽了暗道:這倒也不失為一個笨辦法,只不過這北京城不知有多富貴千金,如何守得過來?
小旗道:“如此說來,那必須緝捕所行動了。”
勘察所負(fù)責(zé)追查線索,緝捕所負(fù)責(zé)抓捕罪犯,現(xiàn)在要撒網(wǎng)蹲守抓捕采花賊,自然是輪到緝捕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