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星教的人果然沒那般輕易讓他從容布局,這次引起漫展的騷亂來分解他身邊的安保力量,繼而伏擊他的計劃,顯然有人在后面指揮。
正當(dāng)八幡再次擊倒了白色裝束的教徒之后,身邊蜂擁四散的人群中,突然一個襯衫男人抽出西瓜刀往他的臉劈來。
加藤惠的心中一驚,卻見青年從腰后抽出一把模樣略怪的寬刃卍字護(hù)手的短刀將西瓜刀架開,繼而鞭腿如毒蛇彈起,踹在襯衫男的褲襠,力度之大讓惠仿佛生出了骨頭碎裂的幻聽,襯衫男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
“你做出那么痛的表情干嘛,你又沒那里,不會爆?!卑酸ρ劬Χ⒅闹?,還有閑情說笑。
“惡心。”加藤惠略嫌棄說道,無論任何事情,青年自信的模樣總是能感染到人。
又是一人舉刀襲來,青年握刀凌厲而精準(zhǔn)地割斷他的手筋,快速連續(xù)地重重地?fù)舸蛩难印?br/> “你應(yīng)該說惡心心,這樣會比較可愛?!卑酸粗c軟在地上的兩人,教徒服以及混在人群假裝行人的兇徒交錯襲擊,讓他的精神時刻緊繃,有點意思。
“惡....心心?”
時刻襲來的危險以及戰(zhàn)神般的青年,讓從未有這般體驗的加藤惠有些錯亂,強烈跳動的心臟為生命的贊禮畫涂抹上一層濃厚的色彩。
青年忍不住哈哈笑,右手將少女護(hù)在懷里,左手用合掌刀撥開人群。
接下來經(jīng)歷了三四波襲擊,被八幡凌厲干脆地化解,路上不斷有人倒地,除非是源賴光那種體力和技藝的怪物,不然平時的生死相搏不會超過十秒,生死之間也就是幾秒的事情。
終于回到邁凱倫p1旁邊,忽地又有人舉刀。
“你媽的,你砍車干嘛,神經(jīng)病啊。”一向情緒穩(wěn)定的青年這下怒了,合掌刀的護(hù)手架住他劈向豪車上的刀。
這是在砍車嗎?砍的是他的心,mmp賣了他都賠不起。
比企谷·死要錢·八幡心如刀哥。
“因為砍你你不痛不癢啊?!边@教徒也不知道是哪里找來的逗比,思路清奇得過分。
“有道理?!卑酸o他點贊,然后獎勵了一記斷子絕孫腿。
“上車?!鼻嗄陮犹倩莺暗?。
可是加藤惠卻往邁凱倫p1的不遠(yuǎn)處走去:“等等.....”
加藤惠只見不遠(yuǎn)處聽到了寶寶的喊聲,一個女性伏倒在地上,懷中的嬰兒不斷哭泣,似乎是媽媽在人流中被人推倒而受傷了。
少女跑了過去,將年輕的媽媽扶了起來:“你怎么樣?”
加藤惠看到她的腦袋上磕破了一塊。
“我....我沒事,多謝你....小姑娘......”
真當(dāng)她想要將年輕媽媽扶起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不對,帶著微妙的渾濁和狂熱感,卻不似腦震蕩后的迷糊,下一瞬間,婦人的手上出現(xiàn)一把小刀,少女頓時頭皮發(fā)麻。
寒光冷地刺出,但是加藤惠受到一股巨力被拖拽著倒向后面,恰好避過了直刺而來的匕首。
可是那婦人似乎并不失望,反而預(yù)料到般,嘴角露出瘋狂的笑容,孩子的哭聲映襯得更加慘烈,她刺出的刀沒有收回,而是橫向揮出。
八幡悶哼一聲,因為剛才解救加藤惠的動作,此刻他的身形已經(jīng)繃緊,眼看匕首就要割破他的腹部,他腹部的肌肉驟然發(fā)力,整個身體弓成蝦子一樣以此避開匕首,只是匕首刀尖劃過的瞬間,腹部還是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合掌刀凌厲如蛇,揮向她的脖子,婦人臉上露出恐懼,只是八幡看著她懷里哭泣的嬰兒,心中嘖了一聲,刀身一翻,刀背集中她的脖子,暈厥了過去。
“走。”八幡扶起了加藤惠,若無其事地護(hù)著她離開,少女看著在地上哭泣的嬰兒,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坐在車上,不知為何青年的嘴唇有些蒼白,看到加藤惠似是做錯了事般低頭。
八幡啟動邁凱倫p1,伴隨著低沉渾厚的排氣聲,離開了混亂的會場。
“為什么會有媽媽.....愿意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險?”加藤惠感到十分難受。
“不要試圖去理解瘋子的邏輯,只會讓自己陷入混亂?!鼻嗄甑脑捯琅f帶著一如既往的灑脫。
這個道理加藤惠也知道,可令她感到難受的不止于此,而是剛才自己的善心行為,反而令自己和青年遭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