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br/>
君莫笑的話音剛落,這一聲平靜地話音剛起之際,君莫笑與念萱花就已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話音剛起時,兩人雖因保持警惕而采取了行動,卻都不免給驚了一下。
只因這話音來自兩人的上方。
由于所處的位置已足夠高,兩人一時只顧著警惕四周與下方,卻忘了,如此高度,對于某些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以登上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以更甚的高度,從其他地方過來的難題。
君莫笑乃是如大鵬般盤旋而起,于這簡短話音落下之際,就已傲立于樹頂之上,面色凝重地望著話音發(fā)出的方向。
念萱花則是如一只靈巧的飛燕,于枝葉茂盛間穿梭了數(shù)下,便隱去了身形。
兩人甫將這些事做完,便聽得那人續(xù)道:“不錯,確實值得我親自出馬?!?br/>
念萱花隱于林間,卻也因此看不到對方面容,自是對這可謂狂妄自高的話語而面露不滿。
然下一刻,卻也盡皆變作了凝重。
只因君莫笑已沉聲道:“原來是袁樓主,失敬。不才君莫笑,于此有禮了?!?br/>
聽到來人偏是她先前提起的一十六樓總樓主“大風(fēng)起兮”袁藏有,念萱花不光心下一緊,更是面露苦笑。
自己莫不成真是什么烏鴉嘴,念誰誰便來?
還是說,今年的運勢,也決計不會好了。
雖知對方必然已知曉自己藏在何處,念萱花卻也依舊藏住,凝神靜聽起來。
君莫笑則是已在上頭隨著先前的話語,行過禮數(shù)。
袁藏有同樣立于樹頂之上,一身樸實無華的青袍,距君莫笑不過三丈,卻似倨傲得緊,雙手握劍負(fù)后,僅是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過,而后道:“君公子不必多禮,先前所言,實是令人感同身受,心生相惜,就是不知你可愿意因此便帶著念姑娘就此離去,好讓我無需心感遺憾呢?”
君莫笑的身體立時繃了起來,卻又立刻緩和了下來,平靜地道:“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袁藏有既擺明了一言不合便會動手的態(tài)度,君莫笑自也不愿和對方繞彎子,直白地提出了問題。
念萱花卻竟是在如此緊張更四下漆黑的環(huán)境與狀況之中,緩緩閉上了雙眼。
然她手中已不知何時持著一只簪子,身體更是放松得自然無比,如毫無重量般,隨著那因并不粗壯而與忽而刮來的風(fēng)中搖擺的枝干一同起伏不定。
既已有君莫笑出面作談,她既然要做好隨時都能出手的準(zhǔn)備。
畢竟她此前于城中就已真正打出過兩枚簪子,后頭那一擊,更實屬全神貫注的一擊,損耗了不少的元氣。
君莫笑也正是考慮到這點,才想要借助交談來拖延些許時間。
畢竟袁藏有已不是用強敵兩個字便能形容的敵人。
對于他們單獨一人而言,便是以難渡之天險形容,也并無不妥。
只不過對于念萱花而言,倒也只能算得上是難關(guān)而已了。
在未曾與素仙會面之前,念萱花本就知道,這市井之內(nèi),尚隱著為數(shù)不少的不世高人,卻還真未曾想過,似素仙這般真實年紀(jì)并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人,竟也能達(dá)到如此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