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桌前,回答前來詢問的鬼,時間一久,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我盡可能全面的講解安保軍優(yōu)點,事實上沒有了陰司這個后臺,效果并不理想,招到的鬼員零零星星。但有總比沒有的好,講解了幾遍,兩只滑頭兵聽得也八九不離十,招兵這一塊,我也就可以撒手做甩手掌柜了。
回到鬼界堡,大羅一直鬼在店里飄來飄去,我心頭一緊,我怎么忘了這茬,我的陰差被擼了,已經不能享受八折。大羅肯定已經沒豆腐賣了。
進到店里,大羅裝作輕松的樣子一臉嬉笑,“胡哥,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有意無意往老頭送來的一萬鬼幣上看,萬一在我投胎之前出不了陰間,那這一萬鬼幣留著干啥?
思來想后,指指一萬鬼幣,“大羅,拿這錢,抽空去請個做豆腐的師傅回來。”
“可是,胡哥,這錢是”
“老子現(xiàn)在被擼了,去不了陽間,老頭估計等死后才能進陰間,這老家伙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地獄是入定了。等他受夠了刑罰再住進鬼界堡,我們都投胎過了幾輩子了。”我無語道。
聽完我的話,大羅連連點頭,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
將最棘手的兩件事分配出去后,一身的傷表面上看不到,可骨子是真疼,我準備休息幾天,養(yǎng)魂蓄銳后,再去瞅瞅賞金獵魂師到底是個什么行當,不急這一時半會。
連續(xù)睡了不到五天,可能是苦慣了的人沒事做會閑得發(fā)慌,翻來覆去睡不著。又在貧民窯晃悠了一圈,心里像長了腳一般坐不住。
晃晃悠悠出了貧民窯,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鬼界堡的公告區(qū)。我也不用去看公告,我的五七早都過了。我是來找奎爺所說的的獵魂司。
尋找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一個犄角旮旯找到了一扇兩米高一米寬的破木門,木門上歪歪扭扭寫著獵魂司。他娘的果然是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想不到聰明絕頂?shù)暮话言陉幩緦覍冶或_。
我推開木門,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在門后響起。
“請問這里是獵魂司嗎?”我沒敢進門,萬一我整壞了點啥東西,讓我賠,第一時間跑。
“那鍋(個)缺心眼,眼睛長腦瓜頂上嘍,瞧不見老子在門后頭?!?br/> 呦呵,還是南方人,性格如此粗獷,“大哥,這里是不是獵魂司?”
從門口冒出一只穿黑袍的鬼,一身黑袍遮住整個身子,眼睛摳出來都看不見長啥樣?!伴T桑(上)不是要字嗎?你不會張眼睛資己(自己)看嘍?!?br/> 我死盯著他長袍下面的臉,最終還是放棄了看他面目的想法,揉揉眼睛,咽了口唾沫,“您這還收不收鬼?小的早就對裂賞金獵魂師有所耳聞?!庇袀€屁耳聞,要不是那個叫奎爺?shù)纳窆?,到我投胎也不會知道有這么職業(yè)。
方言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要做賞金獵魂師?”他娘的終于說普通話了,可語氣中滿滿的嘲諷。
“是啊,小的是來應聘的?!毕M麘高@個詞還算恰當。
方言鬼擺擺手,將我推出門外,“回去桑桑秤(上上秤),看看資己雞斤雞兩(自己幾斤幾兩)?!闭f完把我拒之門外。
我呆瓜一般飄在門外,不氣餒嚷嚷道,“大哥,我真是想做賞金獵魂師。”手在門上拍了一下,門自己開了,但是哪里好像不對,又聽見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這是門的音效嗎?好像—不是!
“哎呦我去,你今天屎和窩(我)干桑(上)嘍?”細聽,這次聲音貌似在地上。
我半個身子朝里望去,在一座木架下面壓著方言鬼,手里拿著一根木釘,這貨缺心眼是咋地,修門不知道插門。我裝模作樣的忙飄進門里把他扶起,“大人,沒事吧,小的不是故意的。”
我算是把方言鬼得罪到家了,方言鬼手拿長棍將我打出獵魂司?!皩嵲捀咚眩ǜ嬖V)你,賞金獵魂師不瘦(收)小鬼兒,泥(你)要真想當,闊以(可以)找屎(十)大殿報名,要推薦再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