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揚雖然已經(jīng)有了好幾次陽魂出竅的經(jīng)歷,但是之前的許多次卻從來沒有遇到過自己之外的陽魂或者陰魂,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見到了如此之多的亡魂,她怎能不怕?
許玉揚只得低下頭急匆匆的向樓上飄去,在經(jīng)過那名胸腔穿透,心臟衰竭的中年大叔身旁時卻被他一把抓住,許玉揚的陽魂被嚇得一顫。
“小丫頭,怎么去鬼門關(guān)也想加塞不成嗎?”
許玉揚心驚膽戰(zhàn),“我,我沒想加塞,我,我還沒有死呢!”
中年大叔哼了一聲:“是啊,我們每個人來的時候也還都這么說!小姑娘面對現(xiàn)實吧,如果你沒有死的話,你又怎么能抓住你?”
許玉揚聞聽此言也是一愣,是呀,如果我沒有死的話,怎么會被他抓住那。
正在此時又有一名護士端著托盤從二樓急匆匆的跑了下來“呼”的一聲從兩個魂魄之間穿了過去。
中年大叔嘿嘿一笑:“看見了嗎,人家生人咱們只能看見,也能聽見,但是抓不住得,你看看你能被我一把抓住,說明小姑娘你已經(jīng)死了!”
許玉揚連連搖頭:“不,不我沒死!”
“呵呵小姑娘面對現(xiàn)實吧,不然到了前面,見到了大黑臉,你也得回來排隊,何必去找那個不自在那!不如就在大哥這里排隊得了,咱們兩個說說話,解解悶,告訴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許玉揚無比驚慌大聲叫到:“你快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此時那名斷了手臂的小伙子轉(zhuǎn)過身來,“大哥,咱們都這樣了,還管她干嘛?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閑事,讓咱們大家也都清靜清靜!”
中年男人搖搖頭:“哥哥今天去那個道口站著就是為等人的,結(jié)果等人還沒到,就他娘的出事了。我這死也得把要等的人找到呀。”
“呵呵,大哥,剛剛我聽見你問這位小美女了,不是我說大哥這都什么年代了,您還在用‘臉信’約網(wǎng)友那?”
中年大叔尷尬的一笑:“小伙子,我剛剛聽見了你號稱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可惜了這么好的歲數(shù),我不僅為你感到可惜,同時也為那兩個護士感到可惜,怎么沒在活著的時候遇見你?”
小伙子哼了一聲,“大哥,別看我歲數(shù)小,但是玩的可不少,不差那兩個!”
“大哥我有的是錢,出去玩什么樣的都有,就喜歡約個網(wǎng)友怎么了?”
“呵呵,用錢出去解決算什么能耐,兄弟我掙錢回來!”
“呵呵小伙子你不覺得慚愧嗎?”
“大哥,現(xiàn)在大家都他娘的已經(jīng)是死人了,一會兒干了那碗孟婆湯還記得些什么?你的那些錢還有個屁用!還不知都留給誰了那!所以呀麻煩您放開人家新來的小姑娘吧,讓大家清靜清靜吧!”
中年男人“哼”了一聲松開了手,“小姑娘一會你見到那個大黑臉可不要害怕,大哥我好言相勸可你就是不聽呀!”
許玉揚的陽魂得以松脫哪里還管那么許多,急忙忙便往樓上飄去!
然而剛剛來到二樓的樓梯口卻迎面與一道黑色人影撞了個滿懷,許玉揚的陽魂“啊”的一聲驚呼,退后兩步,抬頭觀瞧。
卻見面前這道黑影個子不高,但卻是身寬體胖,罩在一身黑色長袍之內(nèi),生得一張鍋底黑面,一雙大環(huán)眼,塌鼻大口,滿腮短須,頭上頂著30厘米高的黑漆官帽,上面白筆寫著“天下太平”四字,左手中一副手銬,右掌中一根哭喪棒。
許玉揚作為一位會八中語言的大學高材生怎么會不認識眼前這位神君?險些嚇得魂飛魄散!
但聞黑無常一聲斷喝:“你們都他娘的干什么哪?能不能消停點,各哭各的,不許交頭接耳!”
其聲猶如奔雷一般,只將這樓梯間內(nèi)的長明燈都震得晃了幾晃,一眾亡魂見鬼差到來哪里還敢廢話,只好自顧自的低頭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