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養(yǎng)心殿。
大氣典雅的宮殿中,金色劍氣照耀整座殿宇,耀眼的光芒刺得讓人無法睜眼。
轟!
金色的劍氣瀑布在瞬間將花青熙淹沒,然后重重斬在下面的剪刀上,一道轟然巨響在大殿中響起。
石板、泥土在瞬間破裂,化作滿天殘渣,無數(shù)煙塵彌漫周圍。
待到煙塵散盡,一條數(shù)丈的漆黑溝壑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秦玉宸邁步從臺階上走下,大袖一揮還未完全散盡的煙塵頓時被一陣輕風刮走,徹底露出里面的情形。
在約莫一尺多深的劍痕之下,一柄布滿劍痕灰塵撲撲的剪刀靜靜的躺在地底。
與之前相比,此時的鬼剪刀上全身布滿了裂痕,沾滿了黑色的塵埃,灰塵撲撲看上去十分破舊。
“圣皇,您為何突然出手?”
關(guān)云海一路跟隨秦玉宸,恭敬的來到后者身旁,目光同樣看向前方的鬼剪刀,不解道。
關(guān)云海此時心中十分疑惑,從之前圣皇的反應來看,圣皇應該是有想要收服對方的心思,從之前劍氣即將落下最后卻收手的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選擇緩和與那女鬼的關(guān)系,表達自己對于圣皇的任何抉擇都沒有意見。
秦玉宸淡淡看了眼關(guān)云海,沒有選擇回答。
他目光看向前方的鬼剪刀,金色的真氣從他掌心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金橋落在鬼剪刀上。
滿是裂紋的剪刀在金色真氣的包裹下,緩緩從地底飛出,落入秦玉宸的掌心,靜靜懸浮。
“人死精靈不滅,是而為鬼。而鬼假如被限制于生前所住地域,無法離開,便是地縛靈。”
“地縛靈從其誕生之時,便無法離開那一方區(qū)域。這既是一種保護,同樣也是一種囚籠?!?br/> 秦玉宸靜靜打量著掌心上的剪刀,一邊緩緩說道。
“這女鬼說自己無法離開客棧,就是典型地縛靈的特征?!?br/> “可圣皇,既然這女鬼是一只地縛靈,那么她為何又可以跟隨卑職離開。那豈不是與地縛靈的說法相背?”
關(guān)云?;腥坏狞c點頭,他沒有去思考圣皇的判斷是否有問題,而是順著對方的線去思考。
“她當然是地縛靈!”秦玉宸語氣肯定,然后緩緩將掌心的剪刀托起:“至于她為何離開這么遠的距離,關(guān)鍵自然在于這把剪刀?!?br/> “剪刀?”關(guān)云海眼神有些迷茫,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剪刀,不知道對方可以離開跟這剪刀有什么關(guān)系。
“卑職愚笨,還請圣皇您直接說了吧?!?br/> 想不通關(guān)云海也索性不再想,朝著秦玉宸嘿嘿一笑道。
“你這懶貨!”秦玉宸哪能看不出對方的心思,笑著打趣一句,然后才道。
“你可還記得你與那女鬼的交手?”
“自然記得,現(xiàn)在卑職還都是記憶猶新!”關(guān)云海點點頭,然后眼前緩緩一亮,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道。
“難道這秘密就在之前的交手當中?”
“嗯,還不算太笨?!?br/> 秦玉宸輕輕點頭,說道:“朕記得你說過,這女鬼十分擅長幻術(shù),你那幾名屬下在不知覺建就已經(jīng)中招??稍诤竺媾c你交手時,對方卻好似忘記了自己會使用幻術(shù),一直與你硬碰硬的交手?!?br/> “這到的確是,不過當時戰(zhàn)況焦灼卑職也沒有細想,現(xiàn)在聽圣皇您這么一說,現(xiàn)在想來的確很是可疑!”
關(guān)云海摸著下巴,點頭道。
“那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
“掩飾!”
秦玉宸聲音斬釘截鐵,十分篤定:“對方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掩飾,她在一開始如果就利用幻術(shù)控制住你或者你的手下,讓你們雙方交手,你覺得這一戰(zhàn)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br/> 聽到秦玉宸的分析,關(guān)云海突然一個激靈。
如果事情真的朝圣皇說的那樣發(fā)展,到了最后勝利的多半就不是他了。
想明白了這點,關(guān)云海心情就變得很差,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獲勝很可能就是對方的一番算計。
虧他剛才在大殿上,還說自己占了便宜,現(xiàn)在想起來就覺得丟臉。
他在上面無比自信的侃侃而談,現(xiàn)在看來或許在對方的眼里,自己就跟個跳梁小丑一樣。
旁邊關(guān)云海心情惡劣,秦玉宸看在眼里多少還是能夠感覺到前者的復雜心情。
如果不是他自己以一種后事者的角度來看待問題,說不定他也被對方給繞了進去,真信了女鬼的胡話。
“她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使用幻術(shù)對付你們,目的就是給你制造一個她實力不行的印象。這樣一來,你心里肯定就有對方不過如此,自己能夠反殺,不會逃跑的念頭?!?br/> 秦玉宸目光深邃,在腦海中逐漸還原出當時的戰(zhàn)斗情景。
“再之后,她又突然使用幻術(shù)控制住你的手下,至于使你分心。之后她再趁機出手,將你打傷!”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對方真正目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進行。從你受傷,再到對方第一次被你殺死,周圍的環(huán)境肯定發(fā)生了某種變化?!?br/> “如果說客棧就是束縛對方的地域,那么對方既然想要離開卻又不能離開客棧,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將整座客棧搬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