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先生?!敝鞒秩斯麥惖搅挚说亩呎f。“阿德爾森女士希望能馬上終止牌局。她想和你談談?!?br/> 林克挑了挑眼。這時已經(jīng)是新的一局開始,不過才剛發(fā)了底牌,還沒開始押注。他分別看了一眼賭桌上其他三人,笑著說:“高德先生、內格雷努先生,艾弗瑞先生。我們的牌局可否暫停片刻?”
“當然,如果漢斯先生需要?!备叩曼c頭說。其他兩人也點頭同意。
哈利聽林克說的是暫停,而不是終止,心里有些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牌局一開始就說明是除非參與的四人都同意或者至少兩人輸光籌碼后才能結束。林克如果非要將十五億籌碼全部贏走才肯作罷,威尼斯人賭場在睽睽眾目下對他無可奈何。
他們賭場現(xiàn)在決定要終止牌局,其他三人是肯定沒意見的,但只要林克不點頭,他們就只能繼續(xù)下去。
林克站了起來,對其他三人微微點頭說:“先失陪了。”
哈利領著出了獨立賭廳,切爾西·阿德爾森就在外面等著他:“漢斯先生,請這邊走。”
林克跟著她來到距離賭廳不遠的辦公室。身后五個保鏢一直跟到門外,等林克進入辦公室后,他們便在門外候著。
進入辦公室后,切爾西并沒有讓人倒飲料,而是親自倒了一杯水——林克正在受傷,他只喝開水——說:“漢斯先生,你的別墅被縱火的責任人,我們已經(jīng)查到重要證據(jù)?!?br/> 林克點點頭,但沒問是誰,而是說:“那個殺手是誰指使的?”
“漢斯先生,殺手和我們威尼斯人酒店無關?!鼻袪栁鳌ぐ⒌聽柹瓗е唤z憋屈,眼里卻盡量坦誠地說。“我們沒辦法給出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不是我們做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找殺手?!?br/> 林克看著她的眼睛一會,垂下眼簾,問:“你們不可能沒有一點線索吧?!?br/> 切爾西·阿德爾森知道林克更想知道是誰想要殺他,說:“我們只查到是有人在網(wǎng)上下單要對付你?!彼D了頓,放緩語氣說。“林克,老實說。如果是我們酒店,或者是其他酒店,根本不需要在在外面找殺手?!?br/> 林克再度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直看到她眼睛里。他從她的眼睛里看到其中的篤定,良久他才笑著說:“那是誰縱的火?安德森·阿德爾森?你們打算怎么給我交代?”
她說的有道理,查到殺手是在網(wǎng)上雇傭的,似乎就已經(jīng)洗脫了那些賭場的嫌疑。他們要派人殺林克,和他們賭場相關的黑道有的是殺手。但是威尼斯人這樣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那就是至少縱火事件,和威尼斯人酒店脫不了關系。
林克直白篤定的問題,讓切爾西·阿德爾森滯了一下。但是她也沒有否認,說:“沒錯!確實是他。我們董事會已經(jīng)決定派他前往俄羅斯。他將永遠不會再回美國?!?br/> 將一個家族主要成員驅逐得遠遠的,這樣的處理對于阿德爾森家族來說,也許已經(jīng)是一個很重大的讓步。但林克對此卻不滿意。
他冷笑說:“上次他給我寄子彈,你們撤他的職。結果他并沒有接受教訓。這次縱火,你們將他送到歐洲。這是在告訴他,他還有機會。只要除掉我,他之前犯的錯就會被抹去。俄羅斯雖然遠,但到美國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阿德爾森女士恐怕忘了,在俄羅斯請殺手比美國還要便宜一些。你們是不是在刻意讓我覺得,你們是在慫恿他再接再厲嗎?”
切爾西·阿德爾森聽他說完,抿著嘴問:“那么,漢斯先生覺得我們該怎么給你交代?”
“他必須認罪,而且你們不能幫他減輕刑罰。出獄后,他不能在和你們金沙集團任何相關的部門就職?!绷挚死淅涞卣f。
“那不可能!”切爾西·阿德爾森冷硬地拒絕說。“我們不可能將他送進監(jiān)獄。但我們保證會約束他?!比绻菢拥脑挘瑫屨麄€家族動蕩不安。她不用在為謝爾登就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們的保證,我不敢相信。不過我不勉強你們。但是,丑話說在前頭?!绷挚死湫φf。“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不應該遇到的事。我,只找你們威尼斯人?!?br/> 切爾西·阿德爾森沒想到他會如此強硬。而且林克似乎是說到做到的。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永遠不遇到麻煩事。尤其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之間有合作,但更重要的是競爭。如果其他賭場知道了,專門找林克的麻煩,那麻煩就直接轉嫁到威尼斯人酒店身上。這當然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林克強硬,切爾西·阿德爾森卻不敢以強硬對強硬。即便是恨不得他死,她也不敢再有半點威脅的意思。因為她知道林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
她只能再次強調:“我們保證他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我們也希望你以后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