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站在后山上,冷眼看著被自己一指爆頭的所謂的上師,無悲無喜。
對于別人來說,巴育是舊金山東南亞裔圈子里的大梟、刺陰上師、凝神巔峰大高手、百年夜叉鬼的御鬼者,無論哪個頭銜,都顯赫異常。
但對王詡來說,今后這樣的貨色,已經(jīng)不足為慮。
是蟲子般的存在。
從巴育今日祭出來的法器,施展出來的術(shù)法,以及杰洛特交給他的一些列資料來判斷。
王詡很確定,這一戰(zhàn)之后,他能獲得不少的功德。
在超凡的世界里,超凡的掌控者與底層屁民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個世界,掌握在修行者的手里。
作為刺陰師,這種在華夏大地上不可容忍的修行一脈,巴育犯下的惡,若是在前世,夠槍斃他一百回。
但在這個超凡的世界,巴育有能力守護一地,犯下的一些惡根本無關(guān)緊要。
比如強女干,比如謀殺……
甚至刺陰師一脈驅(qū)使厲鬼吞噬執(zhí)念體,也處于容許的范圍,因為那是刺陰師一脈修行不可避免的。
刺陰師的旁門修行之法,在道教看來,就是邪教。
被驅(qū)逐出華夏大地,就能看出這一脈一點不能容于佛道儒三教。
如此,被自己斬殺,怎么會沒有功德。
而功德,就是實力。
從巴育的尸體上收回目光,王詡朝著那個圣盾局的斗法仲裁點了一下頭。
那白人也是微微頷首,說道:“今日斗法公平公正公開,會記錄于圣盾局的檔案之中,雙方不得再有沖突,不可有暗中報復(fù),如若不然,圣盾局將直接插手……觀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回去了,眼看就要下大雨?!?br/> “恩,我沒有異議?!睂e人都打死了,自然沒有什么異議。
那白人也不多做其他的事,轉(zhuǎn)身離去。
王詡的目光朝著圍觀的吃瓜群眾方向掃過去,圍觀的諸多修行者早已紛紛向王詡露出友善的笑容,但也有不少人在巴育身死的那一刻便轉(zhuǎn)身而去,在場,只有巴育幾個弟子臉色異常慘白。
瑟瑟發(fā)抖。
剛剛還與刺陰師一脈談笑風(fēng)生的那批吃光群眾,此時也是與他們離的遠遠的,好似剛剛的熟絡(luò)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人心,就是如此。
修行者更現(xiàn)實。
“王觀主,能讓我們收殮上師的遺體嗎?”巴育的一個弟子鼓起勇氣上前道。
按照圣盾局的規(guī)定,王詡不能將他們怎么樣。
但規(guī)定是規(guī)定,成王敗寇,沒了巴育庇護,他們都是渣渣。
晚上被丟進下水道,誰能知道是哪個下的殺手?
至于刺陰師一脈即將到來的沒落、打壓,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考慮的了。
王詡沒理會他,而是望向吃瓜群眾之中。
眼睛死死的盯在一個東南亞人身上。
那個東南亞人立刻便點頭諂媚的一笑。
王詡瞇著眼,一個箭步就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擒住了此人,卸了他的四肢關(guān)節(jié)。
在半步先天小宗師的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王觀主,你抓我干什么?”那人大聲呼叫。
旁邊,立刻便成了真空狀態(tài)。
“這是?”櫛乃婆婆領(lǐng)著金山神社的人圍過來。
“有人在我老君殿周圍鬼鬼祟祟,并且安裝了炸藥,真以為我忙于斗法就不知道了么。”
“什么?”
“炸藥?”
那東南亞人立刻大聲道:“你不要污蔑我,我沒有,我是來看斗法的,我沒有離開過……”
“哼!”
王詡冷哼一聲,遙遙望向老君殿的方向,而鷹首護法早已經(jīng)朝著山門方向撲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