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表演
鄭念如帶著云娘、拂冬等四個丫頭一起走了,前面帶路的麼麼步子十分的快,穿過啟順樓的大門,徑直就朝著位于啟順樓西北方向的那口枯井走去。
人越來越多,宮女們好奇地偷瞄著走過來鄭念如等人。
這人是誰?也是興慶殿的?是什么身份?
而下一眼,就被那連宮女服飾都不如的少女容貌給驚住了,她們怎么不知道興慶殿里還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就算是簡單的衣衫,穿在她身上也像是明珠蒙塵,無由的讓人有一種憐惜的感覺。
文貴妃小心地扶著延平太后從轎輦上下來,站在了枯井前。
“太后您瞧,長貞弟子所說的便是這口枯井?!?br/>
延平太后點點頭,問向自己身旁的杜麼麼。
“人來了?”
“回太后,人已經(jīng)帶來了。”杜麼麼說著,鄭念如已經(jīng)被帶到了面前。
“念如見過太后,太后萬安?!编嵞钊缙嗥嗳跞醯亻_了口,從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鄭念如的鎮(zhèn)定自若已經(jīng)全然不見,此刻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膽小的、緊張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延平太后微微皺了皺眉,看到那一張臉就讓她很不快,這一張極其相似的臉,總是讓她想起自己的兩個兒子反目成仇的往事。
文貴妃的目光從鄭念如走近就沒有離開過,當(dāng)年那個南門國公主究竟長什么樣,已經(jīng)被傳的神乎其神,甚至有官員說見一面,死也愿意了。
如今,只是這個未長開的小妮子,簡單的衣衫,那一股子的風(fēng)情就已經(jīng)藏不住,眉眼間的韻態(tài),就算是文貴妃見多了宮里的美人,也心中一驚,這模樣,她突然有些相信那些傳言了。
而自個那小子瘋了般的成天往這邊跑,還好她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
文貴妃一聲冷汗,扶辛天資平庸,又因為兩王相爭之時受過傷,雖然是二皇子但已經(jīng)失去了爭一爭的機(jī)會,而扶恭才是她全部的希望。
要是被這小賤人帶壞了……
“朝仁郡主可曾出來過?”延平太后問的不是鄭念如,而是鄭念如身后的林麼麼。
“啟稟他后,老奴四人負(fù)責(zé)看守啟順樓的大門,未經(jīng)傳召,郡主從未出過啟順樓?!绷贮N麼立刻上前回稟道。
文貴妃知道這是說給她聽的,文貴妃揮了揮手,康寧公公給手下的幾個太監(jiān)一個眼色,幾個太監(jiān)飛快地拴著繩索下了井。
云娘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這事情她知情,自個郡主還能如無其事地站在那,完全是因為不知情啊。
尸體是她看著扔下去的,杏雨還搬了兩塊石頭一并扔了下去,怕沒打死再砸一遍。
云娘想著遛,這后宮本來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竟還不如她們的藝館。
可是現(xiàn)在怎么逃,那太后也不是好對付的人,估計杏雨也打不過。
鄭念如等著,幾具尸體來著,記不清了,上一輩子的記憶和這一輩子都交纏在一起,算來算去五六具總該有的,可是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總不能比居南一發(fā)現(xiàn)了她偷人,堂而皇之地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場面更難對付了吧。
其實她也不想的,她與居南一也不是從一開始就變得那么僵的,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她是真心感受到居南一是喜歡她和孩子的,就算是她利用了他,順便還親手了結(jié)了他的親梅竹馬,逼走了他的嫡母。居南一也從未讓她受過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