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一戳……
挺滑。
摸一摸……
挺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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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告訴她,為啥這么大的一顆蛋里會生出這么小的一條蛇……
當(dāng)它破殼而出后,就將蛋殼一絲不拉的吞噬掉了。
看著一只比玉鐲粗不了多少的小白蛇在她面前來回打滾的撒著嬌,菱曳承認(rèn),自己凌亂了。
用一根手指挑起它,小蛇討好似的沒有掙扎,而是蹭上菱曳的指尖舔了舔,如同紅寶石般透亮的蛇眼睛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看著菱曳。
艱難的移開視線,菱曳扶額。
怎么會這樣!她竟然被萌到了!該死的!
不知怎么的,菱曳竟然覺得這個小東西對自己一點惡意都沒有,甚至說還帶著幾分親切,難道這也是雛鳥情節(jié)?
說來也只有這個依據(jù)了,畢竟是她將著小東西‘孵’出來的,而且它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她……
要不,將它丟出去算了……
菱曳瞇著眼看著看似只會撒嬌賣萌的某蛇,而小白蛇完全不知道自己正面臨著被掃地出門的危險,而是繼續(xù)撒歡的順著菱曳的胳膊滑到了她的臉頰旁,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又一道利劍刺中菱曳的心臟,她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總對這種詭異危險的東西感興趣?。?br/>
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遵從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菱曳并不覺得強迫自己的行為感覺就是正確的。
小蛇冰涼的身軀貼在她的身上,菱曳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趕腳,將它揪起來提到眼前,小眼睛又圓又亮的,甚至讓人起不了厭惡的心思,菱曳的嘴角似乎掛著一抹笑容:“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小白蛇似乎聽懂她的話一般,人性化的吐了吐舌頭,‘嘶嘶’道。
它開始掙脫起菱曳的手,菱曳挑挑眉,放開。
在跌落在地上的一剎那,它的身軀突然扭動的膨脹起來,在菱曳幾乎算的上的驚訝的眼神下,慢慢變得將近四米的長度,寬度也增加到菱曳幾乎兩只手都握不過來的地步。
哪里還有剛才小巧可愛的樣子,就連豎起的瞳孔也沒有了剛才的無害,而是真正變得冷血無情,犀利有神的豎瞳帶著滲人的光彩,不時吐出蛇信子,青紫的舌頭看的令人毛骨悚然。
雖說如此,但菱曳還是可以從它冰涼的好像沒有任何情緒的血紅瞳孔中看出一絲獻(xiàn)寶似得撒歡……
不知怎么的,菱曳突然想起了梵天那個男人,同樣是一雙冰冷的紅色眸子,記得他剛從隕石中出來時,整個人就是一傲嬌的少年,將全身的刺都豎起來,讓人難以接近。
看著他漸漸的在性格上有了顯著的變化,菱曳說不曾懷疑過那當(dāng)然是假的,可是,她心中卻不知從何時起就有些信任起他來,至少從第一次見面起直到現(xiàn)在,他從未真正傷害過她……
這當(dāng)然不算可以真正讓她信服的依據(jù),但不知為何,她就是這么覺得,難道是錯覺嗎?菱曳略帶著幾分迷茫的想。
看著乖巧盤旋在她腳下的大蛇,菱曳心思突然跳躍起來,她笑出聲:“給你起個名字吧,叫小白好嗎?”
大蛇的身軀一頓,人性化的開始狂甩頭。
忍著想要笑出聲來的沖動,菱曳正色道:“那叫大白吧?!?br/>
依舊是狂搖著蛇腦袋以表抗議,可這回菱曳當(dāng)真是要獨裁了,完全當(dāng)做沒看見,她點了點頭:“嗯,很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你以后就叫大白吧。”原諒她的起名無能。
某蛇內(nèi)牛滿面……如果它能的話……
‘噔噔噔’,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菱曳詫異的抬頭,這么晚了,還有誰會來找她?
回頭盯著地上的某個還在撒嬌的萌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再不起來她就……
還好某只名曰大白的大白蛇==很有危機意識,動作迅速的將身體恢復(fù)原狀,再次成為小萌物,順著菱曳的褲腿爬了上去,纏繞在了菱曳細(xì)細(xì)的手腕上。
寶箱出品,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很令她滿意啊。
失笑著搖了搖頭:“倒是個機靈的小家伙?!被厣碜叩介T口打開了房門。
程寶兒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察覺見他身上突然傳來的低落的情緒,菱曳挑眉:“怎么了寶兒?”
“媽……?!痹捳f到一半突然頓住,程寶兒微微抬起頭,微笑的看著菱曳:“寶兒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br/>
菱曳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程寶兒再次低下頭:“剛才那個女人說我是私生子,我問過管家爺爺了……。”
“我不介意的?!绷庖返f道,一個稱呼而已,不值得她去計較什么。
“可是總歸不好不是嗎?寶兒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程寶兒抬頭,有些倔強的說道,眼中似乎有淚花閃過。
他不想這樣,在菱家住了這么長時間,在菱老爺子的教育下,他真的懂了好多,自己的一己私欲,和媽媽的名譽來比,終究是不算什么的……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菱曳有些好笑:“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這些名譽之類的東西,你根本不必為此糾結(jié)成這樣,有時間不如多修煉一會異能。”
程寶兒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一絲絲的堅定:“到底還是不一樣的?!被氐椒块g后,回想起那女人鄙夷菱曳有私生子的時候,他想反駁卻有心無力,那是真真是難過極了,都是因為他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