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實在是很累了,來來往往的奔波著,盡管大限將至可我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可能死過一次的人對于生死這種事情,看的沒那么重要了。
幾日之后,北朝的風光將不會改變,只不過這帝王之座很有可能已經更名易主。這場戰(zhàn)爭中必有一死。
過了兩天我都非常無聊且悲傷的在那坐著??墒乾F(xiàn)在我不應該去想這些。時候沒到,該盡興的事情還要盡興。
可能是十六騎最近抓緊時間部署戰(zhàn)略,夏茉然也沒有頻繁的去糾纏易浦城,我換上了一身平時根本不穿的廣袖裙,求夏茉然給我彈個曲。
“今個怎么這么好的興致?”夏茉然撫摸著琴身,“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碰這些東西了。刀劍拿得多,挑不起這琴弦了?!?br/> “希望有人能記住我,為這亂世添幾分色彩。”我垂下眼瞼,淡淡的為自己畫上一筆朱唇。
“西月遙,其實你長得真挺美的。”夏茉然攏起我的長發(fā),綰了個發(fā)髻。“配上現(xiàn)在這性子,才叫真的美?!?br/> “我還難得從你嘴里聽到這么好聽的話?!蔽依∷氖?,有些動容,“多謝你了,若是我還能活著,你一定要陪著我?!?br/> “說什么胡話呢,發(fā)燒了吧你。我們都會好好活著?!毕能匀涣晳T嘻嘻哈哈的表情龜裂了一絲,隨后接著吊兒郎當?shù)恼f著,“記得叫聲爸爸。”
緩緩流暢的琴聲在花苑里流淌,我拿起紗扇,慢慢的壓上了節(jié)奏。
君不見,妾起舞翩翩,君不見,妾鼓瑟綿綿,君不見,妾嫣然一笑醉人容顏.....
忽的,簫聲配合著琴聲穿插傳入我的耳朵,墻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云歌坐在那里,像是坐了許久,偏偏君子人如玉,說的就是現(xiàn)在,云歌手里拿著簫,和完前奏,回身看著我,開懷一笑。
不知怎的,風吹進了眼睛,有些疼,我抬手拂去一片濕潤,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