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她逃了。
她以前并不是這個樣子的,最起碼第一次在西月府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就已經(jīng)輕松地俘虜了我的心。雖然她那是在把玩一只蠱蟲,可是那天真嬌憨的樣子還是讓我久久不能忘記。
我沒有意識到她變了,她一直是我心里的那個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
我不記得什么時候,我察覺到了西月家的不對勁。曾今溫婉喚我裴羽的那個人,眼神變得惡毒了起來。
但是她對我還有感情,不然我也看不到她挾持水央跳崖時,不舍的眼神。
那個眼神像是在對我告別,直到和長公主交談之后,我才知道她的身體成為了毒的容器??赡苁怯X得自己只是一個棋子,跳崖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可是她沒死,她竟然還活著!推開那扇門的時候,窗邊的那個身影是她沒錯了。
為什么退婚?我佯裝淡定的問她,心里卻震如擂鼓。
裴家世代出身成名都是將軍,我也不例外,盡管對外顯得我溫潤如玉像一個儒雅的公子,可誰知我手中的蛟璃飲盡了多少人的鮮血。
北千墨把她帶走的時候,我怒得險些拆了風瑜。裴家在北家自立成一個國家的時候,甚至之前就一直伴隨其左右,正是因為忠心,裴家可以自主覲見。
可是正也因為如此,裴家要絕對忠誠。
可我終究還是劫親了,我不能容許我的心愛的女人成為別人的妻子。
墜崖的時候,我拼盡全力的護住了她,假如這次我死在了這里,也算完成了我的一個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