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對面的人是什么身份,但威爺此刻依然沒有少客氣,陰冷的眼神盯著雷千絕,“這么多年了,我為陳家付出了多少?可陳家又是怎么對我的?”
“常威,你可不是這種沖動的人?!?br/>
雷千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淡然的看著威爺,“沖動的后果,早在十多年前,你就體驗過了。”
威爺冷笑,看著茶桌上的酒杯,輕輕抬起來,直接灑在地上。
十多年前的事情,他當(dāng)然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生都不會忘!
他選擇給陳家當(dāng)狗,為陳家坐鎮(zhèn)陵江撈錢,這是他的選擇,是他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可如今呢?
當(dāng)年說的條件,陳家根本就沒打算兌現(xiàn)!
“這杯酒,我敬陳海!”網(wǎng)首發(fā)
威爺把酒水灑在地上,就像是敬給已故之人。
雷千絕頓時眉頭緊皺。
威爺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陳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威爺冷聲道,“恩怨兩清,所以這陵江省,我是不會雙手奉上的?!?br/>
雷千絕眉頭皺的更緊。
他放下酒杯,眼神充滿戾氣,盯著威爺,語氣都冷了不少。
“你當(dāng)真考慮好了?”
雷千絕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強(qiáng)烈的殺意。
“難道你覺得,區(qū)區(qū)一個斷浪,就能保你的性命?”
他得到的命令,若是威爺配合,那他會省事很多,但威爺?shù)拿墙^對要收走的。
他清楚,威爺更是清楚!
威爺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那個老伙計,現(xiàn)在并不在陵江省。”
他直接說道,“你要?dú)⑽?,那便動手吧,但這陵江省,我是不會交出去的,陳家想要,那就重新打下來?!?br/>
這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威爺可真夠狠的啊。
雷千絕瞳孔一縮,斷浪竟然不在陵江省?
那他跑哪去了?
不得不說,他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斷浪,這個年近五十歲的刀王,哪怕只有一柄斷刃,依然是強(qiáng)到極致的高手!
“有關(guān)陳家的來往賬單,我都已經(jīng)交給別人了,那些東西,等我死后,很快就會傳出去,陳家撈了這么多年不義之財,是不是也該吐出來一些了?”
威爺笑的更是輕松了。
“你這是在找死!”
“我本就是將死之人?!?br/>
威爺絲毫不在意,“像我這種人,本就不可能有善終,但陳家……也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正說著,威爺口中,不斷的流出黑褐色的鮮血。
雷千絕臉色大變,立即站起身來,警惕的盯著威爺。
“你在酒里下了毒?”
雷千絕臉色有些發(fā)白,他早有準(zhǔn)備,剛才根本沒有把酒水喝進(jìn)肚子里。
哪怕威爺和他喝得是同一壺酒水,他依然保持著警惕心。
只是雷千絕怎么也想不到,威爺竟然會狠到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
威爺?shù)淖炖?,鮮血不斷涌出,整個人的精氣都快速萎靡下來。
他止不住的咳嗽著,不斷的咳出鮮血,可依然筆直的坐在藤椅上,絲毫沒有動搖。
“可惜啊,沒能把你的命留下?!?br/>
威爺臉上的笑容,逐漸便的凄厲,“雷千絕,當(dāng)年我老婆,就是死在你手里…這個仇,我報不了了!”
“斷浪在什么地方!”
雷千絕怒吼道。
他此刻最擔(dān)心的,就是斷浪!
這個實力可怕的強(qiáng)大高手,若是躲在暗中,那可就麻煩了。
“斷浪…他已經(jīng)去京城了?!?br/>
威爺?shù)淖旖牵瑩P(yáng)起一抹皎潔和冷意,但很快,渾身一顫,整個人便沒了聲息,仿佛一個空殼般,坐在那,再也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