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通道中折射出散散點點僅供肉眼可見的光線,頭頂上滴滴答答的水滴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是一條寬約三尺的狹窄小道,只能供一人躬身而過。
倔強的青苔布滿了整個密道手指摸上去極為的光滑,即便是蒙上了面巾但密道中夾雜著濕氣的一股難聞味道直欲撲鼻,他們已經(jīng)在這條通道中前行了約一個時辰之久不過卻依然沒有看到通道的盡頭。
楚南身上的布衣早已被這股濕氣所浸透,緊貼著他的皮膚極其難受,這條密道不知道有多久沒被使用過。
楚南抱怨道:“就算是要穿過這條密道你也應(yīng)該早一點告訴我,我也好做準備?!?br/> 商秋在他身后只是冷冷回答,“當時修建這條密道時耗費了無數(shù)的人力物力,又有多少人因此丟掉生命,我沒告訴你便是因為我不放心,而且你也太過于愛惜自己了?!?br/> 商秋的這句太愛惜自己指的是楚南現(xiàn)在的樣子,他弓著身子四肢著地活像一只驚慌的貓,看上去頗為滑稽,聽著商秋嘴里微含嘲諷的話語楚南沒有反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一樣,不過他這樣做倒不是為了愛惜自己,而是因為在他的前襟中懷揣著早已制好的四包火藥,這可是關(guān)鍵時候能夠保命的家伙,就算是再怎樣小心也不為過,感受著空氣中越來越濕的潮氣,楚南也擔心了起來他不敢保證懷中的火藥能在關(guān)鍵時候起到作用。
兩人說話間前方的通道似乎有一絲光亮透過來。
到了!
楚南長舒一口氣,雙手輕輕地將頭頂上的木板掀開,伴隨著一陣輕塵,久違的光亮灑下。
楚南探出頭來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氣,環(huán)繞四周全是青石構(gòu)筑而成的墻壁,在一些墻角還有著薄薄的蛛網(wǎng)纏繞,看著外面的鐵窗楚南明白這是一間牢房,相比于牢房楚南對于商秋是如何知道這條密道倒是更感興趣,任誰也不知道在帝都這樣一座防衛(wèi)最為嚴密的死牢中竟然會有一條直通牢房的密道。
“你觀察完了嗎?觀察完了就快出去?!鄙砗笠魂嚤涞穆曇魝鱽?。
楚南頭皮一陣發(fā)麻,這時他才響想起自己身后還有一人,這才轉(zhuǎn)身將商秋拉了出來,復(fù)又用雜草將那密道口重新遮蓋住,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商秋看著眼前的這間牢房眼神里卻是多了一層落寞之色。
莫非原先這件牢房關(guān)押的人與商秋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對!”商秋突然道。
“有什么不對?!?br/> “安靜,太安靜了,就算是最為深處的死牢也不會這般安靜。
楚南卻不這樣認為心中暗自排腹莫非一定要弄出點動靜才讓人顯得不那么突兀。
空空的死牢里沒有一個人影,陰森森的有些滲人,楚南將手搭在劍柄上緊緊跟在商秋的身后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稍微安心。
照著楚南所畫的地圖兩人漸漸接近韓非以前關(guān)押的牢房,在轉(zhuǎn)過一個拐角時身穿著盔甲的死牢守衛(wèi)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不過這時他們早已是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絲絲鮮血分散在地上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