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芫低著頭,想了半天,捏著自己的手,看開了。
既然當(dāng)時放過了她那也不會突然反悔,如果真的要對付她,那臻芫算了算自己和大藥師之間的差距可能就是她留給自己一個全尸的距離吧。
臻芫看著自己黑色耐臟的鞋子一瞬間想了很多,最終得出來的結(jié)論那就是認(rèn)命。
誰叫她修為太差?
“哪個是臻芫,給我站出來!”高處傳來一女子嬌縱的聲音,夾雜著不甘心,倒是不刺耳。
臻芫多希望自己這耳朵沒那么敏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剛準(zhǔn)備回答,那個最開始開口的女人說話了,“茵茵?你是怎么與我認(rèn)錯的?”
“娘~我就是不服氣嘛!”
臻芫聽到這嬌滴滴百轉(zhuǎn)柔腸的嗓音真的沒忍住,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龐大的高臺,從上往下漸漸變細(xì)直至斷開與地面的聯(lián)系,有一個女子就站在邊緣朝地下望。
臻芫正巧對上她那雙眼睛,鎮(zhèn)定地移開,心里想著,這人是誰?
她仔細(xì)回想那天一堆來找她麻煩的女修士,打了她一巴掌的不是她,應(yīng)該是跟在那人身后的。
好啊,尋仇來了?
臻芫伸手探了探儲物袋里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藥,才感覺自己的鮫生安全受到了一點穩(wěn)健的保障。
“娘,我好像看到她了,她已經(jīng)筑基,并且二段了?!标懸鹨鸹仡^有些不敢相信地捂著自己的嘴,眼里佩服。
“那個臻芫?”大藥師文泱月坐在中間的最高位上,坐姿端莊,一臉溫柔。
旁邊位置上坐著的一個老頭“哼”了一聲,偏見十足,“那小娃娃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丹藥,走這種歪路,丟人!”
“袁老頭,你這可說錯了,我剛兒個忒仔細(xì)地瞧了瞧那位小藥士,人家那可是實打?qū)嵉男逓楹退帤?,甚至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文真人?你可有?”袁老頭旁邊的老太婆貞婆婆皮笑肉不笑地接話,對于袁老頭一種一面之詞非常不喜歡。
文泱月安靜地坐在那里,一個金色的藥爐從她體內(nèi)緩慢地浮出,她伸手摸了摸它,感受到那種臣服的顫動感直接傳到她的內(nèi)心深處,皺起了秀氣的眉。
“這臻芫,或許是個千年難遇的天才。”文泱月語氣不肯定,她收回藥爐,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知所有大藥師,“她的師尊蔣甄怡并沒有和我們說明,臻芫身上的藥氣可以讓藥爐敬畏?!?br/> “你說什么?你不會是想說臻芫的天賦都在我們這些人之上吧?我們這些大藥師之上?她一個小娃娃?”袁老頭震出自己體內(nèi)的藥爐,匆匆感受了一番,臉色難看到極點,“怎么可能?”
一旁的陸茵茵乖乖地待在娘親身邊,不敢多說話,她的這些個平時脾氣就反復(fù)無常的師伯們,現(xiàn)在好像發(fā)作地更加厲害了!
她有些羨慕地看向底下的臻芫,真想下去親自和她道歉。
陸茵茵想起自己那個時候跟著袁娉一起欺負(fù)她,說什么這女人不僅是個狐媚子而且沒什么實力,就是顧靖之給她開后門進來的。
陸茵茵真的信了,像個蠢貨一樣,中著毒躺在床上哭著求她娘救命的時候,她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她自己也是靠娘親才活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