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芫見那人一雙桃花眼透著冷光,高高挑著眉,踩在那把黑傘上,從空中一躍而下,來到顧靖之面前。
柳真青收起黑傘,慵懶地把手搭在周圳身上,“蘇不凡,宗門大比的初衷你還記得嗎?可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樣變成給自己樹立威嚴(yán)的機(jī)會啊~”
他語調(diào)頗有些油腔滑調(diào)的,笑的也很漫不經(jīng)心,但是柳真青站在顧靖之身前,與周圳一起,讓蘇不凡不敢小覷。
“柳真青,你怎么來這里了?忘記了互不干涉的規(guī)矩了嗎?你當(dāng)你的處事閣閣主,我做我的重劍門宗主,你今日怎么還來管教我了?”蘇不凡仍然不為所動地坐在最上頭,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強(qiáng)撐著笑意,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柳真青笑了笑,很無奈很心累的模樣,“可是我也沒辦法,蘇宗主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啊,你也知道這顧靖之很受看重吧,你就不要試圖挑戰(zhàn)上面的底線了吧?!?br/> 臻芫聽著一臉的問號,還非常好奇,可是苦于自己困在限制里出不去,只好扒拉著禁制一臉巴巴地望著。
真不知道顧靖之是什么神秘的人,竟然引得這么多看起來很厲害的人為他大打出手,口若懸河的。
“陸茵茵,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看了一眼旁邊一臉鎮(zhèn)定的陸茵茵,臻芫以為她知道什么隱情。
“我不知道?!彼j喪著一張臉。
陸茵茵沒有之前那么活潑激動了,自從她看了好幾眼娘親,但是她娘始終不理人后,這讓她心里很不好受。
文泱月的修為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女兒的頻頻注視,只可能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瞞著陸茵茵。
高臺處的蘇不凡與文泱月看上去高高在上,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臻芫憑著鮫人六感卻感受不到文泱月一絲一毫的惡意,反而是那個蘇宗主,那個死老頭看上去和藹的不行,實際上對于顧靖之的威壓一直沒有撤下。
臻芫察覺到也只是因為看了周圳的臉色不好,等到柳真青來了卻突然緩和不少。
看上去就一臉的靈力使用過度的模樣。
再加上木木在識海里瘋狂吐槽蘇不凡為老不尊,不尊重劍修,不配為一宗之主,以大欺小,亂用威壓。
這隨便推算推算,結(jié)果都是顯而易見的。
臻芫拍了拍陸茵茵,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情緒低落,只好就這樣安慰安慰她。
只是她們這短短的聊天時間,禁制外的場面就大變樣。
柳真青撐開了那把黑骨傘,擋住了不知道從哪來飛過來的暗器,聲音冷下來:“哪個藏頭藏腦的鼠輩,給我滾出來!”
周圳仍然不曾拔劍,只是抬起劍,擋住了一道靈氣。
顧靖之被他們保護(hù)的密不透風(fēng),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臉鎮(zhèn)定。
“給我滾出來!”柳真青再重復(fù)了一遍,這次帶上了靈力,從暗器上面殘留的主人靈氣中找準(zhǔn)了方向。
臻芫只覺得那股靈氣橫沖直撞地從她耳邊略過,身后頓時傳來一聲慘叫。
回過頭,“蘇玫柔?”
看著倒在地上一臉懷恨不已的她,臻芫原本對這女子的看法還是仗著爹爹專橫跋扈的和“孫嬌嬌”一個德行的大小姐,沒想到居然還是腦子進(jìn)水不知悔改不分場合任性到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