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煙波島,席千夜沒有繼續(xù)與阮君卓同行,自己一個人щww{][lā}
阮君卓則捧著玉簡,就地盤膝而坐,癡迷在玉簡的天地內(nèi)。
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但凡修行之人,對“道”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執(zhí)著。
哪怕現(xiàn)在命運難測,生死難料,傾覆之危就在眼前,也無法打斷一名真正修者對于“道”的熱情。
沒有人去打擾她,那些學員們也自己安頓著自己,或者回到學舍,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或者走親訪友,面見同學,與他們聚一聚;或者去尋找心中牽掛的人,說出一直以來想說,卻不敢說出來的話……在如此浩大的戰(zhàn)爭面前,他們完全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默默等待著命運最后的結(jié)果。
煙波島已經(jīng)被器尊荀榮徹底控制住,島上的學員與老師們,將那些遇害的學員、老師、長老們的尸體搬到廣場上,默默悼念,默默祈福。
有些尸體,已經(jīng)殘缺不全,即使拼湊都拼不完整。
有些尸體,甚至分不清到底屬于誰。
壓抑的哭聲與抽泣聲籠罩整個煙波島,氣氛無比的沉重。
島上很多人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涉世未深,天真懵懂,然而在戰(zhàn)爭與災難面前,他們也必須面對血淋淋的現(xiàn)實,必須去強裝堅強。
席千夜沒有留在煙波島,而是一個人返回千寶宮。在那里,他的力量才最大。因為那是仙帝建立的老巢,他的所有布局都在小小的千寶山內(nèi)。
……
蒼穹之上血云萬里,無邊血氣徹底將魔海覆蓋,整個天地徹底被血色光芒照耀,似乎生活在一處血色的世界內(nèi)。
天空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停止。
即使黑暗世界的四位圣君都同時退出戰(zhàn)局,警惕的望著天空上的無邊血云,眼眸中有著疑惑,有著震驚,甚至是有著一絲絲忌憚。
“白骨教的血云幡,它居然出世了?!蹦氖ゾ裏o比凝重道。
那是弒圣至寶??!
即使他心中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一下。
“血云幡出世,莫非有白骨教的圣者降臨?!本G袍圣君望著蒼穹上的血云,聲音沙啞。
幽帝山圣君亦是凝重無比,冷冷道:“白骨教的圣者會降臨戰(zhàn)矛城,為何我們此前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消息?!?br/>
只有寒臨圣君,最為鎮(zhèn)定從容,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白骨教當年與戰(zhàn)矛學院,可是有著不小的恩怨?!焙R圣君面無表情道。
其他三位圣君同時望向寒臨圣君,面色不善道:“寒臨圣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白骨教的圣者出現(xiàn),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預料與計劃,甚至是失去主動權(quán)。
雖然白骨教加入黑暗動亂,無疑瞬間大大增強黑暗世界的力量,但是里面牽扯到的一些利益問題,卻也復雜起來。
四位圣君之所以聯(lián)袂發(fā)動黑暗動亂,不僅僅只是為了將顧輕煙扼殺在搖籃中,讓她不能成圣。
最重要的是,戰(zhàn)矛學院的財富與寶物,才是四位圣君最看重的東西,否則一個沒有圣者的勢力,豈能吸引四位圣君聯(lián)袂而來。
但是,現(xiàn)在白骨教插手,那意義就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