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管,找我所為何事?”李然看著王忠。
“李侍郎,恭喜你啊,昨晚你的表現(xiàn),讓陛下更加歡喜你了?!?br/> 王忠意味深長的笑道。
“陛下……賞識我?這是為何呀?”李然裝作一副受寵若驚,小天真的樣子。
王忠走近了一些,低聲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么,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必有相應(yīng)的報數(shù),那周公子,得到了他相應(yīng)的報數(shù),而你李侍郎,便是贏得了陛下的信任與日后的恩寵啊?!?br/> “王總管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下……在下還是不太明白?!崩钊挥X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裝一波,在宮里這種地方,藏拙還是很有必要的。
“嗨,李侍郎,咱家不拿你當(dāng)外人,實話跟你說了吧!陛下昨夜派了四隊人馬,分別前往四位公主的府上,探聽這一屆君侍郎的虛實,就這一晚上,直接淘汰了十個人,剛才那周長齡便是其中之一?!蓖踔逸p聲道。
“啊,原來如此……陛下圣明!”李然想了半天,還是很官方的感慨了一句。
“不錯,在老奴看來,陛下此舉不僅是為了篩選出最忠誠正直的人才作為我朝未來君帝的人選,同樣,也是作為一名母親,為了女兒的姻緣幸福,作出的明智考慮啊?!蓖踔腋锌馈?br/> 聽了這話,李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甚至覺得,女帝出于第二種考慮的初衷可能還要多些。
畢竟身為女人,她很清楚,一個女人若是跟一個骨子里就討厭她的男人過一輩子,該是何等的不幸。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然終于可以百分之百斷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昨晚一起喝酒的七個人里面,有一個是女帝安插的“內(nèi)鬼”!
此人便是六扇門總捕頭之子——吳坤!
不錯,昨晚就是這哥們瘋狂帶節(jié)奏,故意挑起話題,口嗨得也是最奔放的,沒想到他反而屁事沒有,這他娘的也太假了吧!
不僅如此呢,如果沒猜錯的話,昨夜在大公主府,二公主府、三公主府都有這么一位、或者幾位內(nèi)鬼!
而大公主府的那個內(nèi)鬼,百分之百就是那個死娘炮菜虛…..哦不,謝歡!
當(dāng)然,作為一個高端的狼人殺玩家,李然作出這些論斷,絕對是有憑有據(jù)的!
早在拜神祭當(dāng)天,他跟馬文杰便發(fā)現(xiàn),許多君侍郎被調(diào)包了,而換上來的這些少年,或許文采、出身不怎么樣,但清一色全是武道天才!
而這一批人,無疑全是朝廷臨時起用,準(zhǔn)備在接下來的武林菁英大會上為朝爭光,立威雪恥的!
同樣,也是女帝安插在這批君侍郎中間的“內(nèi)鬼?!?br/> 通了,一切都通了。
豁然開朗??!
這一刻,李然真的無比慶幸自己前世不是一個傻白甜的死宅,不然,穿越到這種人心叵測的地方,被人做掉,都他娘的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
見他一言不發(fā),王忠笑了笑,又道:“李侍郎,恕老奴直言,陛下起初并不太相信您對四公主的感情,但經(jīng)過昨夜的一番暗訪,現(xiàn)下已是對你深信不疑,相信一個月之后,這四公主的君侍郎非您莫屬啊?!?br/> “豈敢豈敢,我一片癡心早已盡許四公主,至于結(jié)果如何……咳咳,一切隨緣吧。”李然連忙搖頭道。
他這話倒也不算強(qiáng)行裝逼,畢竟這么看來,吳坤那傻大個兒,也很受女帝的賞識啊,要是這家伙在接下來的武林大會上建功,他豈不是就危險了?
「話說……蕭婉兒這丫頭,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種練塊子的肌肉男吧?」
「按前世的節(jié)奏,我這種娘炮小白臉,才是她這種無知花季少女的心頭愛啊?!?br/> 李然安慰著自己,不知不覺間,他對小白臉、娘炮這種詞匯,似乎都不那么排斥和反感了。
“李侍郎?”
見李然時而出神,王忠詫異道:“您……可是沒休息好?”
“沒、沒有?!?br/> 李然連忙干笑道:“所以,王總管……您到此便是專程來告訴我此事的?”
“當(dāng)然不止如此?!蓖踔疑衩匾恍Γ骸袄钍汤芍廊旌蟮奈淞州加⒋髸??”
“嗯,這個當(dāng)然知道?!?br/> 見對方終于說到了正題,李然頷首道:“一年一度的“武林菁英大會”,歷來是我中原天朝,與外邦藩屬國武道交流的一個正式平臺,各國各自選出本國三十歲以下的武道英才,擂臺比試,可惜啊,這兩年,我朝時運(yùn)不濟(jì),似乎名次不佳啊……?!?br/> 說到這,李然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是啊,今年或許更難啊……”王忠搖頭道。
“怎么說?”李然來了興趣。
王忠四下掃了一眼,道:“你知道今年咱們的強(qiáng)敵有哪些么?”
“愿聞其詳?!崩钊坏?。
“漠北劍皇之徒姬星寒,東瀛神忍北川一郎之徒,向井一心,高麗國武尊之子,河池秀,另有新崛起的少年精英百人,作為儲備,就對方這個陣容……昨夜我跟劉總管深入分析過,我倆一致認(rèn)為,這一次,咱們的勝算很小很小,而且極有可能……比以往任何一年還要……”
“艱難?!蓖踔覐难揽p中吐出這兩個字。